“姑娘,时辰不早了,您歇着吧。”半夏端了面盆进来,却瞧见桌面上放着的她买的栗子糕竟一块儿也没动过,放下手中的面盆假意试探的问:“姑娘这栗子糕莫不是变了味了?”
叶黎书淡淡的瞥了眼,“吃的多了便觉得不香了,怎得?你若是欢喜拿下去便是。”
半夏欢喜的应声:“多谢姑娘。”
伺候着姑娘洗漱后,又为姑娘铺了床铺半夏才端着面盆和那份栗子糕出了内室。
叶黎书坐在软榻上瞧着摇晃的烛火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低声呢喃:“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这人啊,安逸的日子过的多了就想着寻求刺激了,既如此那她便推波助澜一把便是。
今夜是玉竹守夜,见姑娘还在软塌上看着书,拿着灯剔过去挑了挑灯芯,动作极轻生怕吵着入神的姑娘了。
屋内瞬间明亮了些。
玉竹退到屏风后靠在小凳上打着盹,窗花纸被捅破点点浓稠的烟雾进了屋内。
叶黎书将闻出点儿不对劲浑身便绵软无力起来,头昏昏沉沉的趴在了桌面上,手中握着的书顺着桌角摔落在地面上发出响动声,只靠在小凳上的玉竹也没了知觉。
内室的窗户推开,从外头跳进来两个人影带进了些许的寒气,室内的烛火随着微风缓缓的晃动着。
“世子,这样做二姑娘会不会生气啊?”葫芦捂着口鼻小声的问道。
一旁的连瑾聿放轻脚步往叶黎书跟前走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这馊主意不是你给本世子出的?”
葫芦委屈的挠挠头,嘟囔道:“这不是世子您自个儿也觉得可行吗?”
触到世子那双满是警告的眸子,葫芦忙退后了两步:“奴才省的,若是二姑娘生气了那便说是奴才的主意,与世子您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连瑾聿满意的颔首,将小瓷瓶放在叶黎书鼻间闻了闻。
“咳咳...”叶黎书咳嗽了声,幽幽转醒睁开了眼瞧见的就是连瑾聿那张脸,惊呼了声险些撞到身后的柱子:“你怎得又来了?”
“这迷雾是你放的?”叶黎书继续问,面上已然升腾起恼怒。
连瑾聿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偷偷的瞥了眼站在一旁不做声的葫芦。
接到讯号的葫芦忙讪笑的回:“二姑娘,您瞧瞧奴才,这主意是奴才想的与世子半点儿关系都没,您若是恼怒尽管恼怒奴才便是...世子他是万万不敢如此做的。”
葫芦觉着他自个儿说的简直天衣无缝根本寻不出错来。
偏倒是世子一个劲儿的眨眼,莫不是方才的烟雾进了世子眼中了?
“世子,您眼这是怎得了?莫不是进了什么脏东西了,奴才给您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