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的是几声响亮的磕头声。
“你说是就是?”杜王氏冷笑了声看向一旁站着的妈妈,眨了眨眼妈妈就心领神会搀扶起地上的半夏:“夫人,许是公子的也说不准不如让老奴去检查一下,如此便能清楚的知晓了…”
“嗯。”杜王氏懒散的应了声挥了挥手中的绣帕:“去吧,好生查验下,若当真是咱文才的子嗣自是要好生留着的,这母凭子贵嘛虽是奴籍烧了那卖身契便是纳为妾室吧。”
方才还担忧露馅儿的半夏此时心如打鼓。
她当真能成为表少爷的妾室?
欢喜之色溢于言表,虽是被婆子拖着的却觉着她们的动作丝毫不粗鲁反而带着丝恭敬。
却不知这一去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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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极快,叶黎书瞧着时间也差不多要到圣上下令南平侯剿灭悍匪了。
叶黎书生了些许担忧,不知芊芊郡主想了什么主意拦着南平侯接旨。
这几日清闲极了,不用惦记大夫人时不时的会使出恶毒手段,也不用恐惧祖母病情加重。
她学管理账册管理后宅,学着管理铺子这些是极快的,老太太瞧着欢喜的不行,这两日倒是多进食了些。
只这账册内的亏空及漏洞叶黎书是没有与老太太说与的,生怕她瞧见后会气吐血了。
明面上账册倒是看不出问题来的,越往里好生算着越发的明了,这大夫人掌管中馈这么多年来到底拿着这些银钱做了什么?
光是母亲留给她的嫁妆就亏空了十万两,还不算府内的其他亏空。
明显西郊的铺子是盈利的这账簿上却写着亏损,而这亏损竟被改成了持平。
倒真是手段高明极了。
叶黎书将手中的毛笔丢掷在地上黑色的墨汁溅到了她的裙摆上瞬间晕染开来。
竟像极了一副山水墨画,而叶黎书就像是那墨画中走出来的画中人。
恼怒却极为的诱人。
“当真是觉着尚书府没人能治得了她们了,如此猖狂!”叶黎书涨红着脸面色愤怒极了。
木香不知姑娘到底所为何事却也知定是姑娘手中的账簿惹的事儿,将手中的笔放好走至姑娘身侧手叉腰指着姑娘跟前儿的账簿怒骂道:“你们这些渣滓泼皮无赖之人,竟惹得姑娘如此不快,信不信你木香姐姐我瞬间将你们给烧的头发都没了!!”
瞧着木香那搞怪的模样,叶黎书掩嘴‘噗呲’笑出了声。
木香有几分羞涩的挠了挠头:“姑娘笑了便好,若是今日累了咱明日再看也是可以的,姑娘莫要累着身子了。”
叶黎书当真是不想再看了:“那便收下去吧。”
木香收账册的功夫叶黎书靠在窗户旁揉着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