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 洗都洗不掉。
老师这边说, 这件事情学校会保护你们的,江耀的死是一件无法挽回的事情,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活着的人要更好的活着。面前的人半蹲下来,他握着谢朝的手:我也不知道你们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这个样子是不行的,我是真的建议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你知道吗,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谢朝没有说话,他不是不能说话,只是突然不想说。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给我一点回应好吗?说话的这人是谢朝的好友,这人深深叹了口气:要不你换个地方住吧,不然你在这里,就永远也无法忘记这件事情。
谢朝下意识看着屋子里的摆设,这个屋子他很熟悉,是他住了好几年的地方,曾经他就和江耀在这里,可是为什么这里摆放了这么多的菊花,这些是送给谁的,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天呢,就是江耀下葬的时候,你就穿那件衣服吧,都给你弄好了。他的朋友还在跟他说话,可谢朝只觉得窒息,他几乎是迫切地想要逃离这里,可怎么也动不了,用尽全力也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小手指而已,朋友并未察觉,只是继续劝道:谢朝
谢朝微微抬眸,最后目光落在了一个黑白照上面,照片上江耀面容十分好看,精致的眉眼,和五岁的他,十五岁的他,十八岁的他,二十岁他的几乎没有什么太大改变。
他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有些畏惧的往后缩瑟了一下,偏过头去,朋友看到后,只得叹了口气。
他的情况比较复杂。谢朝依稀听到门外有人讨论,他坐着的这处又变了,周围是白色的墙,他似乎是在哪个医院的诊室里,听到对方说:因为过于强烈的刺激导致了他的心理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对于他而言,亲眼看到,甚至是亲手摸到爱人冰冷的身体,看到对方的死亡,这是一个非常强烈的刺激,这会让他不断的陷在这里面,也可能会将这一点彻底忘记,无论是哪点,都属于创伤后的自我意识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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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又到了他之前看到的样子,他有些恍惚起来,但也知道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个非常离谱的梦,在梦里他的朋友告诉他,江耀死了,而且要举办葬礼了。
做噩梦了?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他这才注意到江耀,应该说是这个世界的江耀一直站在阳台上吹风,见他醒了这才走了进来:梦里都巴不得我死啊,谢朝,你是有多恨我。
谢朝勉强起身,不等他询问,江耀便已经走过来,捏住了谢朝的下巴,他看着面前这人苍白的脸色,一字一句道:不过你放心,不管怎么说,我比你小,就算要死,也是你走在前面,你要是死了,我一定把你风光大葬,毕竟你也是为我们江家兢兢业业工作了这么久的人,更何况,我还得叫你一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