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话,这是铁卫的令牌,却没说是什么形式,结果误导了一大批人,她如此笃定这一切,那是因为还有一个原因,那方绢帕,年岁已近百年,从她打开包裹地折痕上看,只有一次成型的痕迹。
小心得摊开绢布,寻找更多历史遗留的痕迹,这次没有再给她出什么题目,绢布上苍劲有力的字体将刚才那个故事补全了。
铁师妹是个聪明又有本事的女子,脾性自然也孤傲了些,对于那个一统江山的男子确实是有些感情,却还没到可为他折在后宫的地步,同样大楚开国皇帝也喜爱这个帮他成就大事的女子,可同样也舍不下江山与那后宫,最终结果可想而知。
铁卫是铁师妹一手辛苦创建起来的,别看参与在大楚的队伍里,仍唯她一人能命令尔,都是与她并肩作战过的兄弟,她要走,自然得把他们托付给可靠的人。
而这个人便是她的师兄,忠诚可信的穆家先辈,临别之时,铁师妹招来所有铁卫,问过他们的意愿才开始交接,而这信物的选择便有些随性了,只是她平时防身的一个护腕暗器,因受了损,只剩下一半了,大家都见过,便以歪就歪顺势用上了。
奇女子就是奇女子,到最后都没忘记自己的初衷,她言明,若这大楚皇帝还算明君,她的铁卫便若有似无,反之,一旦民不聊生,有人祸国秧民,铁卫就还是那个铁卫。
合上长绢,穆静安感慨的同时也在思付,难怪大楚历代皇帝没有太多出格的,原来头上还悬着一把刀,经过这么多年的潜伏了,谁也不知这铁卫渗透到了何种地步,怕这也正是先皇急于想找到令牌的原因,谁不想为所欲为,明明到了最高的位置上,还有这样时刻被掣肘的感觉,不也太过放纵,生怕行差踏错,弄得改朝换代就不好了。
于是,便打起了擦边球,他不祸祸百姓,祸祸穆家总可以吧,能逼出令牌之后的铁卫便好,逼不出来找到令牌也成,能不能为已所用是另一说,没人能要挟便成了。
至于会不会危及主位或性命,倒是不用,这一点可不在那位的吩咐中,又给灭穆家安了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自是算计的周全,只是他低估了穆家人的忠与诚,当年的接过令牌时所做的承诺,一代一代往下传,没有丝毫的懈怠与放松。
那东西不是穆家的,不能因穆家有难便去动用,也不能为保穆家便交了出去,甚至之后几位穆家之主连那个东西长什么样,放在哪都不知道,仍坚持着。如娘亲,如那素来睿智的曾外祖父。
穆静安想到这不由肃然起敬,想到那条穆家的家训再也笑不出来,原来祖先们所说的那个天下,真的是他们也认同的那个天下,看了一眼赖在她手腕上的令牌,感到了莫名的沉重,这算是被赶鸭子上架了吗?
前世摆不脱老流氓的安排,今生最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