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就冷笑起来,“哟,这是分了家,过好了,瞧不上亲戚呢。”
秀瑶笑道:“三婶,你不是我们亲戚。”见三婶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她又笑道:“你是我们本家,跟亲戚可不一样。三婶,俺姐姐的大喜饽饽好吃吧。那可是用面粉搋了很久的大喜饽饽呢,就算是不就菜吃起来都是香甜的。”
三婶不屑道:“一般吧,没那么好吃,还不如俺家娟娟姥娘家送的好吃。”
秀容哼道:“这就是了,秀婷姥娘家什么都是香的,可你得给十斤面人家才给你一个饽饽,俺们家可是什么都白给你呢。”说着就招呼秀瑶锁门。
自从分了家,三婶跟疯了一样,家里有点东西都送去娘家,整天娘家不离嘴,一口一个娘家比老秦家强百倍,说她兄弟今天来帮着明天来帮那个还不要工钱。可实际上,她那个二哥就是在这里白住着,吃吃喝喝,自己赚钱自己花的主。
这都好几年了,三婶还没生个儿子,张氏都为秦三顺着急,三婶却说不急,她娘家找仙家给算了,说是命里起码五个儿子呢。
看着三婶走了,秀容和秀瑶就锁门,然后去养殖场。
养殖场如今也是独门独院的,由秦德才和另外一个青年看着,一个月三百钱。
看姐妹俩走了,三婶冷哼一声,捡起一块石头就砸在那两扇黑漆木板门上,发出砰的一声。这门做得很结实,油漆刷了好几层,据那油漆师傅说,普通的刀都斫不破的,所以这一石头也没留下什么伤痕,只是有点尘土罢了。
三婶气得啐了一口,然后去找二婶。
二婶最近比较老实,不过也比较懒,活基本不干,就在家里呆着,整天逼着秦二贵给她买零嘴吃。
见三婶来,二婶就让她上炕。
三婶笑道:“二嫂,炕上有什么好呆的,那么间小破屋子,咱们还是在外面晒太阳说话吧。”她看了看,秦产和秀丽在织布,秀美在学针线,二嫂端着一小瓢瓜子自己吃。
二婶也说是,趿拉着棉鞋下了地,如今秦二贵和秦产两人赚钱,她就想享福,什么也不爱做,更不想还要赚钱,就想吃好的,还得穿金戴银。
家里的杂活有秀美几个做着。
两人在屋前的草墩上坐下,还是秦大福送的。
“二嫂,你给回礼了?那个喜饽饽。”三婶问道。
二婶撇嘴,鼻子都歪了,“送个屁,生个儿子也是没□的,养不养得活还难说呢,就抖擞起来。”
三婶忙让她低声,“二嫂,谁说不是呢,气死个人了,早答应说借给我两升细面的,我娘家他舅舅来住两天,结果两个死丫头不肯。”
“哼,两个小狐狸精,年纪轻轻就往家拉男人。”二婶磕着瓜子,又给三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