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确实抑制不住这么想。
他缓缓倾过身,凑到李画盈脸颊边,双唇几乎要贴到她耳垂:“夫人怎的不看为夫?”
李画盈:“……”
假的吧?这霍丛一定是假的吧?
她的阿鲤不可能这么轻佻!
霍丛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呼吸间全是女儿红那醇厚的味道,喷洒在她颈侧。她下意识地往后靠,霍丛也跟着前倾,长臂一身,环到她身后,大掌按在她背后,笑了笑:“夫人躲什么?”
李画盈避无可避,只得抬起头,看着他,强自镇定地说:“什么我躲什么,我没有躲啊。”
她离他这样近,霍丛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在她眼里的影子。
她的眼里现在只有他。
十六岁那年的覃皇宫晚上,当她毫无畏惧地与他一同藏于石山中时,她便一直深藏在他心里。
当时他尚不知情为何物,只是自那之后,世上其他女子在他眼中,都失了颜色。
那场初见就像一颗种子,在后来惊鸿相遇时破土而出,在她主动来行馆找他时疯狂抽芽,再到她答应和亲,跟着他回东晋时,迅速生长。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深植于他的生命里。
直到现在,他还感觉仿佛在做梦。
他何其幸运。
他想待她好,想疼爱她。
霍丛的手忍不住在李画盈后背游移,李画盈僵着身子,飞快地眨了眨眼,紧张地看着她。
他另一只手也动了动,拂过她的腰,落到那镶嵌了宝石的腰封上。霍丛的喉结动了动,哑声道:“大覃这身嫁衣,真是重得很,夫人辛苦了。”
李画盈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起这衣裳,但如他所言,穿这一身真是不大容易。于是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然后她就感到腰封一紧,霍丛抓住了上面的暗扣。
“既是这样,我帮夫人脱下来,如何?”
李画盈:“……”
她不由自主地想,平日沉稳内敛的霍丛,与现在随便一句就撩得她面红耳赤的霍丛,到底哪个才是她的阿鲤?
霍丛见她一副羞得几乎要抬手捂脸的模样,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忍不住再次催促道:“如何?”
“你你你你你……”李画盈一时间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冲口而出,“那你的衣裳呢?”
霍丛忍不住笑道:“既是拜过堂,喝过合卺酒,那你我便是一体。我帮夫人脱了,那夫人帮我脱了便是。”
李画盈:“……”
她终于忍不住抬手捂住脸,一头扎进霍丛怀里:“你欺负我!”
霍丛愣了愣,不由得失笑,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肩,然后倾身往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