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邓离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找了张白纸写了一个数字,然后推给叶景旭。
“就这么多吧。”她看着叶景旭明显惊讶的神色,轻声道:“多少钱都无法衡量他的付出,那些上升到家国高度的话我说不出来,可是,我尊敬他,我希望能够帮到他。”
“……谢谢。”叶景旭唇角微颤,眼眶的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同情、愤怒、感激以及悲伤,所有的情绪都藏在这隐忍的哭声中。
他哽咽道:“谢谢你,离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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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叶景旭,邓离离的心情久久无法平息。
感动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对于未知困难的紧张。
对于这样创伤后出现失语问题的来访者,她只在案例里见过,现实生活中却完全没有见过。
他不说话,正常的心理咨询对谈的方法就无法运用。
她看着面前堆放着的一堆资料,有些犯了难。
正此时,夏涵姗姗来迟,并将她早上嘱咐洗的衣服从干洗店取了回来送到了她办公室。
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模样,夏涵问:“什么难题把我们既美丽又优秀的邓老师难为成这样?”
邓离离蔫蔫的:“有一个创伤后失语的咨客,我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进行交流。”
“找戴文鑫去啊,我没跟你说过吗,咱戴老师成功处理过好几起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案例,人家特别有经验。”
这么一听,邓离离来了精神,她猛地从办公桌后面蹦起来,三两步就冲出了办公室的门。
把不知内情的夏涵搞得莫名其妙,直感叹这么努力工作的小阿离,等到年底一定要给她多发点年终奖。
邓离离兴冲冲奔出来,却在戴文鑫办公室门口收住了脚。
尽管她在这儿工作两个多月了,可和这位戴老师说过的话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没别的原因,戴老师看着实在有些不好接触。
第一次见面给她的下马威,开会时候当场数落闫煦的生猛表现,都有些让邓离离望而却步。
她正在门口来回踱步琢磨着如何开场的时候,办公室的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有事找我?”戴文鑫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看的邓离离浑身一凛,觉得自己的尴尬和恐惧都被对方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小声道:“嗯,有件事和您请教一下。”
“进来吧。”戴文鑫淡淡。
因为最近天气转凉,空调开着,办公室内还有一股淡淡的暖香。
让人一进来就觉得舒服,浑身上下的紧绷都烟消云散。
戴文鑫坐到沙发上,朝她伸了伸手算是让座,问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