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宾客让徐太太有点发晕。虽然跟冯家商议亲事时两家说好的,这回亲事肯定要大办,一定要冯姑娘风风光光的进门。
徐太太想不到的是,宾客突然多了这么多,大部分都是冯家的。当然要是带着礼过来还好,问题是礼送到冯家了,却来徐家吃酒席。
徐太太是真晕了,晕的同时火气也在往上升。这算是什么事,虽然两家没有说好,但平常人家办喜事都是这样。谁收礼谁宴客,贺礼送到谁家了,就去谁家吃饭。冯家收礼,却把亲友全推到徐家来,这算是什么道理,宾客进门了又不能赶出去,一波又一波的上门,也招呼不过来。
聂二太太以前就来过徐家,徐家此时乱成一团,没人引路,她便带着聂蓉蓉和柳姨娘直接去
了徐太太的正房。果然众女眷都在屋里坐着三三两两的说话,今天徐家的情况不太对劲,聂二太太看出来了,其他家的太太也看出来了。
已到的宾客中有许多原本该是冯家该宴请的人,都是青阳人士,彼此认识,互相串个话,彼此说说,也就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今天这是要闹哪出?”聂二太太悄声问着梁大太太,梁大太太比她来得早,知道的肯定比她多。聂二太太平常并不八卦,但今天这架式,实在太让人好奇。
梁大太太脸上有几分幸灾乐祸,却是把声音压低了,道:“今天有得看了,这亲事能不能成还是两说呢。”
“这话怎么说?”聂二太太不禁说着,今天可是迎娶,若是亲事有异,两家的脸面,这个台阶可要怎么下。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原本给徐大爷订的是位嫡女,后来被换成庶女。冯二太太也许不在意这门亲事,但这口气如何咽的下去。”梁大太太微笑说着。
冯二太太娘家姓洪,青阳的海运大户,家中极其富有。据说她出嫁时,十里红妆抬出门,嫁妆就有几万银子。洪家当家肯这样投资,本来是看好冯二老爷的,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冯二老爷依然是个秀才,倒是冯大老爷中了举,成了冯家唯一一个官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