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然听着,插言道:“大太太并不在青阳,大房已经搬迁到京城。”
“那就请伯伯写信给大伯母。”聂烃说着。
一直没说话的聂烘突然插嘴道:“三爷为什么不自己写?”
聂烃停了一下才道:“谁写不都一样吗。”想想聂大太太的脾气,他还真有点怕怕的。
聂二老爷动动嘴唇,道:“小三你自己事,还是自己写的清楚。”
“好吧。”聂烃说着,脸上却有几分不满意,道:“那还请伯伯给大哥也封信,大哥现在是伯伯的女婿,总会听岳父的话。”
聂二老爷刚想开口,聂二太太就道:“你想写给谁都随意,二房不写信。”
“伯娘……”聂烃多少怔了一下,随即道:“伯娘还不是肯原谅小侄当日的错,我真的知错了,再说当日也全是朱氏挑唆的,都怪她把二房和三房的关系挑拨成这样,和离之时竟然还敢要钱。我的儿子跟着她,还不知道会被带成什么样。”
聂二太太淡漠道:“你知错也好,不知道错也罢,与二房都没关系,我不会给自家女儿找这些麻烦。”
说完这话,聂二太太还看了聂二老爷一眼,聂烃自己写信给大房,大房帮也好,不帮也罢,二房都不会管,但二房肯定不会因为聂烃向箫殇求助。
聂烃没想到会被聂二太太拒绝的如此彻底,就是跟二房闹的最难看时,也是朱氏打头阵,聂烃从来没跟聂二太太直接对过阵。
气氛眼看着冷下来,聂二老爷圆场道:“先不提这些,我先去安置小三睡觉,先跟烘儿一起睡讲就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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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聂烃跟着聂烘到前头住下,聂烘住的三间厢房,南边一间做了卧室,中间是厅,北边一间算是小书房。聂二老爷还特意让冯惠姐又拿了聂炀的两身衣服给聂烃,他们俩身量相仿,衣服可以互穿。
“总算是回来了,小四你不晓得我这一路吃的苦。”聂烃摸着床榻,感慨万千的说着,流浪的这几天他吃足了苦头,风餐露宿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聂烘看看他,其实他也挺好奇,按理说人吃到苦头之后就会受到教训,从而长成。聂烃被骗了钱财戴了绿帽子,然后流落街头,这样的教育按理说已经足够大了。为什么聂烃还是这个样子,仍然觉得别人为他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不过总是撑过来了,那些人把我害成这样。”聂烃愤愤不平的说着,道:“一定要狠狠的整治他们的,把我的钱财夺回来。”钱财夺回来之后,他原本的生活也就回来了。
聂烘有几分明白了,在聂烃心中,一切还都是可以翻盘的。就像跟人下棋输了,那就推倒重来,只是人生并不下棋,许多事情是不能推倒重来的。道:“根本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