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吓我,我,会疯的。”
她静静依在他的怀里,嗅着熟悉的清香,想,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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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某日,花生提出去逛逛,第二天,皇帝特意罢了早朝换上便装陪她出宫散心,他们在流花溅玉楼用了午膳,花生点了烤鸡,吃的很是香甜,傅流年吃的很少,一直为她布菜,偶尔拿帕子帮她擦脸,吃下差不多半只鸡后她拍拍肚子笑道:“这么多年来,最怀念的还是这里的烤鸡,嗯,不错,依旧品质不减!”
对面的他笑着帮她擦拭唇边油渍:“那就让这厨子进宫,你每天可以吃到。”
她大笑:“每天吃,还不吐啊!”
他也笑:“吐完继续吃啊。”
她一愣,继而笑着说:“你这是报复我?”
他依旧笑意温柔似水:“阿生,只你喜欢的,只我所有的,任你予取予求!”
唇边的笑渐渐淡去,她随手捏起剩下的半只烤鸡:“曾经,我以为你与我一样喜欢吃这东西,后来发现,其实你很讨厌这种油腻腻的食物。”
他没说话,只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半只烤鸡咬了一口,细嚼慢咽,姿态优雅,半柱香后,他的面前只剩下一堆干净的鸡骨架。
“你错了,无所谓吃什么的,我只在意与谁一起吃!”
她抬头,呆呆望向他,他回以温软的笑,伸手揉揉她的发,阳光落在他的脸上,紫葡萄似的大眼睛流转着极美的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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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五,无痕准时出现在凤仪宫,一身侍女服侍,顶着一张桂常的脸,花生愣愣想,这人还真是祸害,要不今晚就替天行道收了这妖孽?!
他笑的花枝乱颤,说:“小花生啊,若非我自愿,这世上无人能留的下我。”
花生叹了口:“无痕,到底为什么呢?”
无痕眨眨眼,一脸纯真:“我已告诉过你,我快死了啊。”
她冷了声音:“这不是唱戏,耍花腔很没意思。”
他勾勾唇,笑道:“花小生,我只剩下半年寿命。”扳扳手指又说:“恩,可能,我连半年都活不了啊!”
他笑的放肆傲娇,毫无所谓,仿佛说的是调笑的话,而对面站着只是个无关的陌生人,可花生完全愣住,无法言语,他笑眯眯走到她面前,抬手揉揉她的发,取笑:“宫里可真养人啊,小花生漂亮不少!对了,你想好了吗?”
“...仇,我自己会处理...”
他点点头:“嗯,但是啊,只我能帮你事后脱身而去。”
她哑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