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注视下,慕容萧不自在的动了动,快要醒过来。
白月月大惊,眼睛惶恐的转了转,似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在慕容萧睁开眼睛的瞬间,白月月咬着唇狠心的拔掉了手上的吊针,然后叭的一声把床头的花瓶打倒在地上。
玫瑰花和水散落了一地,花瓶的破片蹦得四处都是,刚刚还整洁的地面,一下子变得一片狼藉。白月月倾身用右手捡起一块花瓶碎片,握紧,然后毅然决然的向自己受伤的左手划去。
然,预想中的痛苦没有到,右手却被一个大力的手扣住,然后那个花瓶破片就从她的手上被抽走。
白月月回头,果然看到慕容萧一脸怒气的站在她的身边,那块被抽走的碎片被他叭的一声,再次砸向地面,碎成了无数的小片。
这一连三天,慕容萧都在医院里照顾白月月。一来是因为内疚,二来是二叔和二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交给女佣来照顾慕容萧又有些不放心,这才留在医院里照顾起她。
但这三天的日子并不好受,白月月的身体还出现过排斥现象,发高烧昏迷,医院还下过病危通知书。那样抽搐痛苦皱成一团的白月月定格在了慕容萧的记忆里,让他的心疼的受不了。他彻夜未眠的陪在她的身边,只希望她可以快点好起来,医生都不知道被他吼了多少次。直到昨天夜里她脱离了生命危险,慕容萧才慢慢放下心来。
而今天他实在是太累了,不由得眯眼睡了一会。却被一种强烈不安的感觉强迫他睁开了眼睛。令他意外的是,月月醒了。还来不及高兴,她却打碎了花瓶,想再次自杀。双手大力的摔掉那块碎片,她就那么不想留在这个世界上么,对于她来说,是不是不能嫁给他就比她的命还要重要。突然有些痛苦的眯了一下眼,这样决绝的月月,是他不所见的。
白月月抬头,怔怔的看着慕容萧发怒的脸,有些害怕的问道。“慕容哥哥,你怎么样会在这里。”
慕容萧回过神来,想到她的身体还很弱,不能受太大刺激。只得强压下心底的怒气,沉声问道。“月月,不要创任性,你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给大家带来多大的伤害吗?”
白月月红了眼,一下变得有些狂燥,大力的挥开慕容萧扣着自己的右手,然后用右手和把左手受伤处包扎的绑带用力的拉开,不停的蹂躏着自己的伤口。嘴里疯狂的说道。“你只会说我任性,在你的眼睛,我就没有一点好。命是我自己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你反正也不会爱我,不是害怕我会加害林小暖么,我死了,你不是应该开心么。”
原本脆弱的伤口,只用轻轻一碰,就会流血。在白月月的大力拉扯下,伤口很快血流如柱,染红外面的纱布,白月月疼的龇牙咧嘴,可是手上疯狂的动作却没有停。
慕容萧的脸色更加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