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许老夫人直到百年的,这是原身唯一的亲人了。
怪异的感觉这才消散,她轻叹一口气,她性子懒散,不喜欢搞太多的弯弯绕绕,只希望这群人别不开眼的来寻她的麻烦。
步辇直接去了许康文的书房,许安安慢吞吞的走下来,手里的水果还一直端着。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许安安直接边吃边走了进去,她一眼就看见渣爹在书桌后画画。
许康文也才满四十,蓄着胡子,看起来很年轻,浑身上下散发着上位者的成熟魅力。
听见声音,他抬眸看了一眼,很快低下:“来了。”
许安安又往嘴里扔了块苹果,说话有些含糊:“有事说事,我还要去看祖母。”
许康文停下笔,看了一眼自己的画作,用嘴吹了吹,墨干几分他又再次放在桌上。
许康文脸上没什么表情,两人说是父女,实则连陌生人都不如。
他淡淡道:“为父想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许安安嘴里没停,微掀眼皮:“我倒是觉得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也没啥好聊的。”
许康文把画卷了起来,许安安依稀看见他似乎画了一个人,但她没看清画中人的样子。
对于她的话,许康文不置可否,反而淡声道:“安安,在宫中呆了一年,为父都要以为你心玩野了,所以这么久了,你还未动手。”
许安安嘴里的咀嚼慢慢停了一下,动手?动什么手?
见她怔愣,他微微眯眸:“你该不会忘了答应为父的事吧?”
许康文绕出书桌,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为父近日听平阳王说,你拒绝与他接触,并且还诅咒他倒霉,可有此事?”
几乎一瞬,许安安心里有些发毛。
她,绝对,被人抹去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
她很快敛下眸中的神色,风轻云淡的道:“我没有,只是在宫中与他接触于我声誉不好,我可不想被安上秽乱后宫的名头。”
许康文越过她坐去了椅子上,他不苟言笑的模样很威严:“那便好,乖乖听话,你要救的人,为父不会伤害他的。”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包白色药粉:“听说近日你跟皇上走得很近,干得不错,这包是慢性毒药雪蒿散,每天都放一些在他的茶水里,多则一年,少则半年,他便殒命了。”
“为父见你迟迟不动手,特来帮你一把。”
药粉就丢在桌子上,许安安把嘴里的苹果慢慢吞咽下肚,她伸手接过。
所以她进宫之前答应她这渣爹去害程淮也?
只是她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导致她忘记了这段记忆,所以在宫里混了一年,直到跟平阳王接触,难怪他上次跟她说别忘了答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