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安丫头,你从哪儿知道这个名字的?”
许安安眨巴着眼睛:“这名字有什么禁忌不能提吗?”
许老夫人看了她半晌,最后叹息一声:“那倒不是,这是你娘的名字,你从小就不准身边任何人提到关于她的一点一滴,突闻你提起,定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见许安安愣神,许老夫人神色也有些无奈:“你说你这丫头,你娘可没任何地方对不起你的,你一恨还恨了这么多年,谁说都不听,倔的跟头驴一样,怎么这会儿想通了?”
厉鬼口中的人原来是她娘啊,她容貌与她那早死的娘有八分相似,也难怪那厉鬼认错了人。
记忆中,许安安也不完全是恨她的。
只是她死的时候,她有多伤心,对她的怨念就有对重。
那时她应该才三岁,现在早就忘了她的容貌,只是看见别人都有娘,而她没有,她会伤心难过,别人都有爹疼,她也没有。
记忆中那温柔的面容,以及柔声哄她的声音渐渐远去,许安安嘴角扯起一抹轻笑:“祖母,我从未真正的恨过她,只是有些不甘罢了。”
所以她拒绝知道关于她娘的一切,包括名字。
许老夫人神色错愕一瞬,又恢复和蔼的笑容:“你能想明白就好,你娘是个极温柔的人,认识她的人都喜欢她。”
许安安站起身:“我想去看看她。”
许老夫人笑着点头:“去吧。”
她出了福禄堂,就往祖祠方向去,祠堂在北方,要经过东院。
许安安本以为许凝玉会在鹅卵石铺的小路上堵她,没想到倒是让她遇见了另外一个人。
她提着篮子踮脚采芙蓉,花衬得她的五官精致姝丽,穿着一身简单的青衣气质却十分的淡雅。
看见来人,她惊慌的收回篮子,低着头行礼:“大姐姐。”
许安安目光撇了她一眼,是渣爹的庶女,名叫许盈袖,今年才满十四岁。
许安安从小就跟她没什么交集,两人几乎面都少见,见着也只是像这样简单的招呼一声。
遂许安安也只是微微颔首,路过她继续朝着祠堂而去。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许盈袖才收回目光继续踮脚采芙蓉。
许家祠堂里放着许家的列祖列宗以及去世的嫡系夫人。
许安安的娘死后是可以入祠堂的,她的牌位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一看就没人来打理。
许安安拿起牌位,用手拍落上面的灰尘,露出两个雕刻的红漆大字,檀妤。
牌位上除了名字,什么也没有。
她用手摸了摸:“啧,真不知道你看上许康文什么了,到死了他连个体面的身份都没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