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分明都是多余的。
我不明白您与延修哥,为什么都因为害怕失去而不敢将真相讲出来。
我所认识的毓铃兰,虽然外表看似是一个柔弱的小丫头,但是她的心却比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要更加坚韧、执着。我倒认为,她完全能够承受,我相信她心中有着能够直面任何残酷真相的勇气。
虽然延修哥他不说,还是另有些苦衷的,当中的因由我清楚、也能理解。可毓夫人您与延修哥的情况截然不同。您含辛茹苦的将小丫头抚养长大,您对于小丫头的爱绵延到了她身边的每一个人身上,当然,也包括我。
记得我在卫国尚被圈禁之时,小丫头曾亲手做过松子糖送来给我。当时,我独自一人被幽禁在卫宫一间空旷的院落之中,面对着日复一日的寂寥。
那些清晰可数、百无聊赖的日子,一点一点的消磨了我的意志,我甚至还曾生出过放弃复国、聊度此生的窝囊念想。可就是小丫头讲给我听的那些关于她小时候的故事,和她亲手做的松子糖,化作了我苦中的一点甜,唤起了心头的暖阳,给了我直面将来的希望。
那些,不也是毓夫人您带给小丫头的爱么。
您相信我,不管小丫头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管您是不是她的生母,她都永远会像现在一样,这么爱着您,绝对不会离开您的。”
毓夫人失神地望着铜镜之中病容憔悴、眼眶湿润的自己,微微仰起头来。
“是啊......我的兰儿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好孩子......咳、咳咳,或许在璟之离开之后,我真的没有勇气再承受任何离别,实在是太害怕失去兰儿了,所以才会......咳咳......”
毓夫人望着半空,好似是忽然看见了什么一般,嘴角漾起一抹轻柔的笑颜,“......我们的兰儿,真的是嫁了一个好夫婿呢,璟之......咳咳、你看见了吗?咳咳......”
半晌之后,毓夫人透过面前的铜镜,将视线停留在了镜中的夏卿云身上。
“那么......最后麻烦靖承君帮我将兰儿唤进来吧。在民妇离开之前,也是得亲口把这些早就应该告诉她的事情说给她听了......咳、咳咳......”
夏卿云微微颔首,随即便转身迈步往屋外去寻铃兰了。
......
后院
铃兰蜷缩着蹲在药炉前拼命的打着扇,药炉里的炭火烧被煽得旺旺的。
夏卿云定立在铃兰身后不远处,望见她纤薄的肩膀,除了打扇时手臂挥舞的动势,明显的,在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着。
他知道她其实已经对眼前的一切早有自觉,只不过在心中执拗地不愿承认罢了。
夏卿云走到铃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