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让铃兰难堪之事,也是该提一提才好。毕竟将来铃兰是要入主中宫的,在宫人面前对她如此不留情面,日后她还如何能在后宫之中服众。
“王祖母,刚才跟孙儿一同接驾之人便是卫国的伶兰郡主。”
“君上,哀家虽然老了,但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哀家知道她是谁。”
夏卿云接着又道:“王祖母,她毕竟是孙儿的人。日后您可别再像方才那样,当着宫人的面前不给人家台阶下了。”
“哀家哪里不给她台阶下了?哀家要同自己的孙儿话话家常,她一个外人跟过来做什么?”
听了这话,夏卿云有些不乐意了,“王祖母,看您说的。什么叫‘外人’?她是卫国送来和亲的郡主,日后是要纳入后宫的。她既是孙儿的妻子,也您的孙媳妇,怎么是外人了?”
“你也说了是‘日后’,而现在,她既不是君上的妃嫔,也不是哀家的孙媳妇,不是外人又是什么?”
夏卿云闻言,只觉听太王太后这口气,像是不太喜欢铃兰的样子。但就算她不喜欢,可铃兰毕竟是他的人,太王太后总也要给人留几分颜面才是。不过,太王太后到底还是长辈,夏卿云的态度也不好过于强硬。
“好好好,王祖母您喜欢如何就如何,不想见就不必见。只是还请王祖母看在孙儿的面子上,别在宫人面前让她难堪就是了。孙儿是要册立她为中宫的,您若总当人前如此待她,实让她日后难以在人前立威。”
太王太后闻言,微微一笑。“这个嘛,就不劳君上担心了。”
夏卿云听了,算是松了口气。以为是他已将太王太后这边说通了。
只不过,紧接着,太王太后又开口说道:“她不可能会是中宫娘娘,所以也就不必在人前立什么凤威了。”
夏卿云闻言,当时一愣。
“王祖母何出此言?”
“那个毓铃兰,她没有资格做咱们夏国的中宫娘娘。”
夏卿云言道:“她是卫国的伶兰郡主,承和亲之仪,如何会没有资格?”
“郡主?”说着,太王太后笑了,“不知君上是遭人蒙蔽呢,还是自欺欺人呢?
据哀家所知,那个毓铃兰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卫国郡主,不过只是卫国王宫里的一个小宫女而已,而且出身贫寒。卫国不过就是随便捡了这么一个人,草草送来和亲罢了,对咱们百害而无一利。
且卫国忽然提出和亲,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了稳固两国邦交,实则难保不是另有什么图谋,或许她是卫国派来的细作也未可知。
咱们能不计较她的出身,将她纳入后宫册封为妃嫔,已经算是天大的礼遇,可说是给足了卫国面子。
可若要说将其册立为中宫,断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