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公小时候就在油棕园跟橡胶园里头打工讨生活, 年龄就是他现在的一半。”余秋语气不悦, “我不明白爷爷能够做到的事,孙子为什么做不到,难道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吗?”
苏母被她噎到了,眼泪淌得更加厉害了。
余秋居然不见好就收,反而咄咄逼人:“你不是说你搞不明白,我们的主义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们的主义提倡男女平等,女子也顶半边天。发生任何事的时候,我们的妇女习惯性要去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解决问题。而不是哭哭啼啼,希冀周围的男性伸出手帮忙。一旦男人们不配合,就怨天尤人,哭得好像天要塌了一样。
养不教父之过。倘若你对你儿子现在有什么不满,那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为什么你儿子会变成这样。
对,我是对你不礼貌不尊重,但是请你搞清楚,就像你没有把我当成外甥女儿看待一样,我对你也没有什么舅妈的亲情。我们与彼此而言,几乎就是陌生人,亲情之说在我们之间并不适用。
没了这层感情羁绊,你所认为的理所当然全都统统不存在。
请你搞清楚,从头到尾一直是我在竭尽所能绞尽脑汁用尽心思花尽办法来帮助你们,帮助你的儿子。
在这个过程当中我没有收获一句感谢,更加不要提什么感激。我需要忍受的是你的挑三拣四,百般刁难,从头到尾的不信任,以及工作完成以后还要被鸡蛋里头挑骨头,我凭什么呀?我为什么要犯贱?我上赶子的吗?我欠了你们的,还是我八辈子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这辈子要赎罪啊。我又不是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需要靠你们接济过日子,要看着主家的眼色想方设法小心翼翼地讨好。
请你搞清楚,我人在这里,不过是因为心疼瓦公。你觉得我会稀罕这次出国吗?我没有出过国吗?我作为国家代表被官方邀请出国。如果我愿意,想要邀请我的队伍,可以排队到大西洋去。出国对我而言,意味着需要我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去调整我的工作计划。你知道我有多忙吗?我手里领导着好几个医学研究项目,我是我们国家的医疗卫生事业领导者之一。
你所在意的事情,在我看来根本无关紧要。要是求名求利的话,我也不会站在这里。我给某位领导人开着刀或者给某位富商看次病,我得到了名利,要远比你想象中的多。
我人在这里帮你儿子看病,你知道这是世界上多少人渴望而不可及的幸运吗?你真应该庆幸,因为有我在,你儿子才有希望保住这条命。”
余秋说话相当尖酸刻薄,毫无小姑娘的温柔敦厚,“所以请你收回你的嘴脸。既然没有把我当亲戚看,就请不要一副指使小辈的理所当然。你求医问药是这种态度?请你尊重一下专业医生,我不靠讨好你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