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谢影。
迎风奔驰,宽袖下的那根红绳露了出来,贴着手腕的那枚卦钱在光线照射下,泛着淡淡的柔光!
马直奔城外的方向,在一处茶棚停下,前面过来的几名官兵上来作揖:“小花大人,东西已经给您准备好了,小花大人,此次一走,恐怕就得隔一段时日才能再相见了!东蛮之地凶险,还请小花大人好自保重。”
“多谢!”
花谢影嘴角浮笑,拿过他们送上来的大包袱,往马鞍一挂,又返回了城内。
他这一举动落入有心人的眼中,有些怪。
晚间花善扬看到儿子提着个大包袱进来,往他面前一丢,不由得愣怔。
“父亲,这是孩儿给您准备的东西,是军中最好的软甲衣,可挡利器暗箭。”
说着,从里面抖出一件淡银色的软甲。
花善扬道:“为父不需要这些。”
“今日有人说您此去凶多吉少,孩儿心中害怕,父亲穿上它也算是安孩儿的心。”
“你去求神了?”花善扬脸一黑。
“神算不上,”花谢影往旁边一座,倒茶水,想起梨花台的一幕,手腕处的卦钱有些真实的烙着皮肤,“或许将来会成为真正的神也不一定。”
“什么乱七八糟,”花善扬未理会这件软甲,而是坐下来与花谢影谈及了这次出使东蛮之地的事。
提起正事,花谢影收起了所有的笑容,认真的与自家老父推测着楚禹真正的想法。
出使东岐国说得轻松,可其途中险恶,他们也能够猜得到。
“端木一族已经在那里休养生息多日,皇上必然还会想到他们其中有人能预测得到这未来发生的事……我们花家过去,只怕他们已经算到了。父亲,我们此去,当真是凶多吉少。”
楚禹就是想让他们花家父子去送死。
“即便如此,这也是我们花家的命,牺牲为父倒是甚要紧,此去,你一定得活着回来。花家,需要你。”
“父亲!”
花谢影皱紧了眉,捏紧了手里的杯,神色坚定,“父亲,孩儿不会让您出事。”
花善扬豁达的一笑,“倒是第一回看见你紧张。”
花谢影苦笑,“父亲将自己的命说得这般轻易,孩儿心中难受。”
花善扬笑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去将你弟弟他们叫过来,今天晚上,我们父子几人一起吃吃小酒,说说话!”
以后,怕是没有这机会了。
花谢影深深的看了花善扬一眼,起身出去了。
*
脚迈入府,天色已晚。
前厅,楚啇已经靠坐在灯下等着她了,那如仙的侧颜映着辉色的灯光,泛着诱惑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