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晓得这其中的厉害,”昨夜的动静,金墨兰是瞧得清清楚楚,猎宫之内有防御阵阻隔,外围的人根本就进不来。
若非这里边的人默许,又有谁敢入芜浣殿。
说是山匪也未过于牵强了。
金墨兰想到的那个人,别人也能够想得到。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楚啇为何没有避开,以他身边的人,应当能助他避开这次的灾祸。
然,他却直迎而上,还受了这样的重伤。
仅从慕惊鸿毫发无损的表象来看,楚啇是早就知道会发生此事。
金墨兰和鲁宛清分开就快步回到了鲁家所在的殿门,隐蔽一角,鲁文清的衣袍一闪而去。
金墨兰一愣,往那边走去,却没发现自家丈夫的身影。
“夫人?可是瞧见什么了?”身侧的丫鬟问。
金墨兰摇了摇头,回到殿内,却发现自家夫君并不在,本来这事也属正常,可刚才那一眼,让她涌起一些怪怪的想法。
……
慕惊鸿安静的守在楚啇的身侧,直到入夜,也没见他有醒来迹象,太医过来再诊治时,慕惊鸿就候在一旁,直盯着太医的手法,待太医一走,慕惊鸿亲自给楚啇检查了身上的伤口是否有什么不妥。
当看衣裳上沾有的淡淡粉末,慕惊鸿脸色倏地一变,立即给他脱下了中衣,再给重新包扎了伤口。
不识药理,却也知道那药粉绝对是有问题。
慕惊鸿一想到这是楚禹的手笔,脸色更是阴寒如霜。
捏紧了双拳,轻轻击在案上。
直到半夜,慕惊鸿听见一些动静,掌了灯起身,看见半睁着眼的楚啇正看着她。
她满脸喜色,“楚啇!你感觉如何?”
听她叫自己,楚啇的剑眉动了动。
“你醒了就好!”
看见她眼底的星芒,楚啇苍白的唇微微扯动着。
慕惊鸿赶紧凑到他的面前,“你要说什么?此时你尚且虚弱,莫急。”
她焦急又欣喜的模样是真真实实的,没有虚假,楚啇看着眼前的人,并不觉得身上这伤有多疼,好似还挨得值了!
慕惊鸿也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坐到他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垂着眸。
楚啇想要抬手,却是抬不起,有些无力。
慕惊鸿仿佛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样,伸手也握住了另一只手,柔软的温度从手掌心传递,让楚啇扯动了唇角,美眸也些微亮。
“我,我无用。”
慕惊鸿垂首在他的面前,自责的道。
楚啇的手动了动,修长的手指在她的手心轻轻一划。
像是写着无事。
慕惊鸿抿紧了双唇,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