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但却是瞬间就驱散了绵雨和昏光。
小径尽头的竹亭下,映出一抹潇然剪影,飘荡旷放清吟,“雨拍打,落石榻,再不见烟村四五家。密洒堪图画,看疏林噪晨鸦。黄芦掩映清江下,斜缆着钓鱼艖。”
“哎呀,我说蓝灯子,难道没给你出场费,你就对孤的事这么不上心吗?现在吟诗,可是不合时宜啊。”
走进亭中,金瓯无缺故作郁闷的笑叹道。
“是西伊欧你的心急了,此诗能让你稍稍冷静”,蓝灯子慢悠悠地朝着桌上两个竹杯填满茶水,然后接着说道:“看来和燹王之会,是不欢而散了?”
“唉,岂止是不欢而散呐”,金瓯无缺闷闷不乐的端起茶,饮了一口。
“哦?”
“酆都死箍确实在燹王的手里,而他开出的条件则是——让天朝加入对苦境的征战,期限只有两天。而且他言语之间,威胁意味极其浓厚,若是我拒绝,只怕不仅得不到酆都死箍,战火还会延烧至天朝。”
“嗯?竟是如此?”蓝灯子神情一凝,问道:“西伊欧,你不是说燹王之为人,素来不喜杀伐,他怎么会提出这种条件?”
“这也是令我疑惑难解的地方,看他的样子,此举好似并非是阎王和赤王授意,倒更像他自己的决定。”
金瓯无缺皱着眉摇了摇头,显然,莫昊天的改变,让他很始料未及。
“那西伊欧你的意思呢?”
蓝灯子沉声问道,事关天朝存亡安危和亿万子民的生计,他也不敢轻易献策,毕竟,一招不慎,就会引来国灭之灾。
“孤来这里,不正是与你商量吗?你这颗用钱买不来的智脑,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涉及重大问题,金瓯无缺唯一信任的,便只有眼前之人。
“嗯······”
蓝灯子沉吟了一会儿后,这才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一策最佳。”
“哪一策?”金瓯无缺问道。
“借力,打力!”
“借谁的力,怎么打?”
蓝灯子起身踱了两步,回身道:“六王同盟,已经处于破裂的边缘,赤、阎、燹,三王联手,实力雄厚,如果想保得天朝不被战火波及,就需要联合一切能联合的势力,同时还要分化三王阵营,让他们内讧,如此一来,天朝方能无忧。”
“孤也是这样想的,但现今局势,苦境正道自顾不暇,紫宙晶渊和媂君那边也是和我们打的一样的算盘,凭借天朝一己之力,只怕难以将这几股势力联合起来,而且三王对我们这样的行动,也不会坐视不理。”
“一个字,难!”
身为一朝之主,金瓯无缺岂会不懂联弱抗强的道理,但他更明白弱小的一方总是惧怕被强者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