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见两人如此,王真才又抬头说到。
“这建康城龙盘虎踞,大有一飞冲天之象,可惜脂粉气终究还是太重,把王气给盖住了。咱们游览几日就离去吧,”
……
建康城生民百万,一两日自然是看不尽。三人在这里游览了足有五日,这才起身离了建康沿着长江向西行去。
“唉,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站在牛渚矶头,脚踩滚滚长江,目极西照斜阳,王真不禁开口道出一句至圣先师的言语。高天虎和吕天龙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解的问到。
“天官,您这是怎么了?感觉这次您下江东已经多次这般长吁短叹了。”
王真转过身来看了两人一眼,继而又轻叹了一声说道。
“非是我自寻不快的长吁短叹,只是我游历江南的这些时日,颇有些无处着力的憋闷感。”
吕天龙想来粗枝大叶,当时就笑着劝到。
“天官您怎么了?您可是儆世天官,只要见到有人为恶,尽管拿神雷劈他就是,哪里来的无处着力一说?”
知道吕天龙劝自己是出于好心,王真却依旧是皱着眉头说。
“若是世间之事都是这般的非黑即白那便好了,这南朝遍地士族豪强,各自豢养私奴,聚拢庄丁,围筑乡堡。虽然大体上看着是太平景象,可当中是暗流涌动。我在北地遇见有乱兵屠戮,直接打杀了事,有暴君戕害黎民,照旧也是降罪了事。
可在这南朝,我却真是有力无处使。你们可还记得之前我在那张氏庄园中,施法用雷劈断他家宗祠房梁的事吗?”
王真提起了这件事,吕天龙和高天虎都回忆了一下都点头表示还记得。他们之前经过一户张氏豪强的庄上,见那庄中阡陌整齐,粮囤中堆满稻谷,显然是有一个大丰年。可那庄中的千余庄户却都过的清贫困苦,在看那张氏门庭院落修的高广豪奢,家中也有几百庄丁护院。
高天虎当时就曾建言王真,说那张氏族长鱼肉乡里应当给他降罪。可最后的结果是王真在那庄上看了许久,只施法折断了张氏宗祠的房梁。
就这件事叫吕天龙和高天虎不解了好几天,只是看王真当时兴致不高便没有多问,今日听王真主动提起,他们也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我不给那张氏族长降罪,是因为他并无大罪。他富有一乡,可他却从未霸凌乡里欺压百姓,手上更是没有人命。我如何给他降罪?那张氏庄户日子困苦罪责在那豪强身上,却也不在他的身上。”
王真这话把吕、高二人给说的糊涂了,不明白什么叫罪在他又不在他。
“农人耕种乞活,一年到头家中难有余粮浮财。丰年还好,平年不过是勉强果腹。若是灾年便是命悬一线,就只能靠着出卖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