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人,如若你继续如此不知轻重好歹,非要插手我康王府的家事,那么待我儿身子大好,我就带侠儿并我的儿媳妇回京城康王府。”
“……”
冯驾无语,这柳玥君见风就是雨的脾气实在太折磨人了,李霁侠那性子跟他母亲倒是一脉相承,怨不得薛可蕊是抱着壮士般必死的决心来面对嫁给李霁侠这件事的。冯驾只觉额角突突直跳,他揉了揉额头,思虑了半晌,终于直起身来,走到柳玥君跟前,放低了声音。
“玥君,驾受天子重托,誓要将侠儿抚养成才,天子赐我节度使一职,也是想日后由侠儿掌西北边陲。你若就这样将他带走,他便如耄耋老者般终日守着那空荡荡的康王府混日子,日后我又怎能放心让他接管这方圆数千里的良田与阡陌呢?”
“哼,连自己的媳妇都看管不了,谈何看管这千里良田与阡陌?”
“你……”
冯驾气急,大手一挥,“你走吧,要走便走!还需得我求着你来照顾你们一家子不成?”
柳玥君气红了眼,脸颊憋得通红,她望着冯驾,再不说话,恨恨拂袖,转身离去。
柳玥君暴走,留下冯驾独自一个人在屋子里发呆,直到门口传来婢女念春怯生生的呼唤“冯大人……要洗漱么……”
念春与念夏已经在房门口逡巡多时了,上房的房门关着,柳玥君似乎与冯驾发生了不愉快,她们吃不准应不应该进门。
冯驾缓了一口气,抬手捂上隐隐酸涨的额角,“你们进来吧,快些给我洗完,我乏了,想睡觉。”
念春忙不迭带着念夏快步进门,“是,冯大人。”
念春单膝跪地给冯驾洗着脚,念夏留意到他紧蹙的眉头和兀自按压额角的手,便轻轻走到冯驾身边低声相询:“大人可是头又痛了?”
冯驾因长年操劳,行军作战不分昼夜,风餐露宿,作息不规律,曾落下了头痛的毛病。说来这头痛虽不比缺胳膊断腿,可休息不好便会头痛,头一痛起来更休息不好,如此恶性循环也真是要人命了。
正值年底,冯驾狠忙了一通,过年这几日也肉眼可见的忙。今晚又是一个沸腾的夜晚,几厢夹击,哪怕没头疾的人也会给闹头痛了。
冯驾抬眼,哑着嗓子回答道,“尚可,只有一点发胀,前几日有些忙,不曾休息好,刚才又吹过风。不过情况尚可,我好好歇上几日便好了。”
“婢子去叫张大夫来给瞧瞧?”
冯驾摆手,“不用,难得过个年,没事少去扰人家过节。他来也没用,无非给点汤药吃吃,你拿热巾帕来,给我敷一敷便好。”
侍立一旁的念夏急忙道喏,急匆匆唤婆子备好暖手水壶,用巾帕包了,枕在冯驾后头部。再拿两块巾帕用热水泡了,拧干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