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无措。
李霁侠站在院门外迎接冯驾,看见冯驾远远来了,他冲他的仲父深深鞠躬,身后是他新收的房里人,芳洲。
“仲父,您回来了,侠儿在等您。”
“侠儿多礼,快些进屋。”冯驾疾步上前,他低低地回应,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冯驾走过李霁侠的身边,一把抓起李霁侠的手,便将他往屋里带,他的望向李霁侠的眼睛里全是慈爱的笑,眼里布满了红红的血丝,都是他多日操劳的明证。
“侠儿身体可是大好了?”
“是的,仲父,昨日出府见过友人,还跑了一会马,都没觉有什么不妥。”李霁侠依旧恭谨,他对冯驾的尊重与敬畏一如既往。
冯驾点头,脸上漾开了笑,“甚好!明日随我去军营,落下的军务,你都得慢慢再捡起来。”
“是,仲父。”
冯驾转头,看见紧跟李霁侠身后的芳洲,她看见冯驾的目光扫来,顿时一凛,当下便立定了身子冲冯驾恭恭敬敬道个万福。
“芳洲见过节度使大人。”
冯驾颔首,并未再说什么,他不再管芳洲,只拉着李霁侠的手大步往上房走去,口里还不忘谆谆教诲:
“侠儿本就当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当谨记凡事过满则亏,莫要再让你母亲担心。”
从前冯驾与柳玥君担心李霁侠不能生养,自发生与薛可蕊的“内闱艳事”后,反倒担心李霁侠不知节制了。李霁侠不多说话,没人知道他的内情,除了在心里暗自嘲笑一下他们杞人忧天外,更多的却是无法抑制的脉脉忧伤……
李霁侠不想与冯驾多谈自己的事,只口里胡乱应着,心里想的却是旁的事情。
好在冯驾来寻李霁侠也不是为了谈他收新欢的事,二人进了上房便停了寒暄,各自坐好。
李霁侠低眉垂目一副任冯驾开口的模样。
冯驾抿了一口茶,斟酌了一下用词,便缓缓开了口。
“侠儿,今日我很忙,衙门里有事耽搁不得,于是我便把你的世子嫔留在了秋鸣阁,并派了兵士守卫,只是想我们能有机会在平和的环境下谈论你与世子嫔的事。”
李霁侠垂着眼不说话,他其实一直都很平和,冯驾想要镇压的只是他母亲一人而已。
“是的,仲父,侠儿能理解仲父的良苦用心。荣国夫人确实很激动,如若不是那几十兵士,如今侠儿的世子嫔怕是早被她撵出府去了。”
李霁侠点着头,轻声附和冯驾刚才的话。
冯驾颔首,为李霁侠的大度感到满意。他只手拿起杯盖,轻轻拨着杯中的浮茶继续开口:
“侠儿,你的母亲为你考虑得周全,为你的世子嫔却无法同你一般周全。世子嫔是你的妻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