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能事舅姑,下不能诞子嗣,早已犯下七出之罪。今日,既然夫君提起,贱妾也深知对不住夫君,甘愿受夫君责罚,愿自请出府以告贱妾不孝、逆夫之罪。”
李霁侠大怒,一巴掌拍向面前的案桌,蹭地直起身来,怒气腾腾。
“贱人,你说什么?”
他探过手来,顺势刨开面前那几颗早就看不顺眼的龙眼,再一把薅起薛可蕊放置桌上的手,“贱人,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你以为你们薛家那点银钱够得筑起城墙来挡住我李霁侠的刀……”
“侠儿!”
一旁的冯驾终于忍不住喝断了李霁侠的怒吼,他一把拉住了李霁侠的另一只手,示意他放开面前的薛可蕊。
李霁侠气急攻心,怎肯放手,血红的眼里充斥着不甘与愤懑。他手上一个用力,扯得薛可蕊生生抽一口冷气,倒进他的胸膛,一阵龇牙咧嘴。
冯驾默然,放开李霁侠的手,直起身来,抽出腰间的刀,啪地一声砸在面前的桌上:
“你也要忤逆?”
……
冯驾终是仗着武力将这场家庭闹剧平息。
李霁侠被冯予架着,半拖半扛地拽进了冯府的马车。
李霁侠铁青着脸,步履踉跄,眼中尽是被重创后的伤痛。
“霁侠,别伤心,节帅会替你处理好的。”冯予扛着李霁侠的半边身子,口里也不忘急促地安慰他。
冯予不过想浇个愁,却遇上了新的麻烦,李霁侠与薛可蕊当众吵架,让他分神不少。薛可蕊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发起恨来也挺瘆人,把李霁侠气成了这般模样,让冯予顿时对薛可蕊刮目相看。冯予忘记了自己的烦恼,主动站出来将失态的李霁侠劝走,只想尽力为二叔分忧。
李霁侠不说话,只在心里冷笑。他回过头望向观澜阁顶层那黑漆漆的窗户洞,心头的愤懑如滚滚潮水将他淹没。
冯驾把薛可蕊留在了那阁间,他要亲自劝说世子嫔回到李霁侠的身边。
薛可蕊静静地坐在槛窗旁,她低垂着头,束肩敛息,柔弱又恭顺。
眼看世子嫔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倒让冯驾莫名地不敢再逼她。
“……呃……他……他弄痛你了么?”
冯驾来到薛可蕊的面前,轻轻坐下。
“大人,您是怎么认为的?”
猝不及防,薛可蕊抬起头,她的眼里含着泪,竟然先将了他一军。
冯驾踯躅,他知道她不愿回枫和园,可是李霁侠也不愿放她走。
“……蕊儿,驾也不想逼你,可是……”冯驾左右为难,这不是他个人的事,他可以控制李霁侠的行为,却无法左右李霁侠的想法。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