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记得邹姑姑说过要去找府里的的大夫要红花油。
她屋里的红花油用完了,而这雨估计还得下好几天,要是没有红花油,她之后的这几天怕是难挨。
月宝苏认命了,而上阳阁就只有邹姑姑这一个伺候的人,即便她身子再不舒服,也只能自己去给自己倒水。
“好家伙,原来我的被子在这!”
她双腿才伸下床,就发现被子掉了一地。
从小到大,月宝苏都有踹被子的习惯,但小时候伺候的人多,几乎没因此生过病。
想起刚来天罗朝的那段时间,初到此地,邹姑姑有很多事情要忙,一时没能看顾得了她,而正巧那年京城又下了罕见的大雪,
月宝苏爱踹被子,又加上水土不服,直接要了她半条命去,差点活不下来。
自此以后,邹姑姑总会在她休息时看顾着,半夜也总是会起来看她好几次。
月宝苏叹了口气,自嘲自己没用。
都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踢被子。
她明显的感觉到身体比睡之前似乎还要沉重,八成是风寒又加重了。
“等雨小点,一定要找大夫过来瞧瞧。”
月宝苏嘀咕着,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因为太渴了,没几下,水壶里的水就都被她喝完了。
可她还是觉得渴。
月宝苏吧唧了下嘴,本想回去躺着,可就在这时,屋外忽然冲进来了一个人。
那人头戴斗笠,身穿茅草雨衣,一身水淋淋的,拖了一道长长的水渍。
月宝苏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贼人,正想大喊护卫时,眼前的人就立即把食指放在嘴巴上,‘嘘’着声音说:“公主别叫,是我。”
熟悉的声音,月宝苏立即反应过来,眉头紧皱时,眼前的人就已经摘下了斗笠。
刘子时笑眯眯的看着她,那张脸还青了两块。
“公主,许久不见,你还好吗。”刘子时关切问,甚至还想握住月宝苏的手。
月宝苏更快的躲开了,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她声音凌厉,带着疏远。
刘子时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在只有他们二人的情况下,她竟然对自己还是这样的态度。
若是之前被护国大将军抓包后她出卖自己、翻脸无情那还说得过去,可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这样冷漠就很奇怪了。
刘子时没有忘了来时,叶赫月说的话,即便心有埋怨,但还是露出一脸关切,温柔的面色问:“这几天暴雨,牢里的人放松了警惕,我趁机逃了出来。
公主,您还好吗,容珩有没有折磨你?看你如今这苍白的神色,一定没少担心我受折磨!”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