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被老婆一吓,酒醒了几分,加上酒吧上发生的事情让他心虚,“老婆,你知道我今天刚升职,同事们让我请客,我也不好拒绝,我怕喝醉了没法回来,所以让小叶也来了。”
“我跟岳父在大排档喝了点酒,他那些同事都不让他走,岳父说要早点回家,要不然都不好脱身。”叶割鹿帮忙圆谎。
“窝囊废,家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不在单位上睡觉,又跑回家,真是晦气。”苏翠萍撇了撇嘴巴。
叶割鹿只是笑了笑,没跟她争辩。
苏翠萍走到韩国庆面前,用鼻子嗅了嗅,全是大排档的烧烤味和酒味,知道韩国庆也没胆量敢在外面玩女人,“今天吃饭是你请的客?吃了多少钱?”
“我当了正科长,当然是我请客,也没花多少钱,几百块钱而已。”韩国庆心虚道。
“几百块钱不是钱吗?你那些同事摆明就是占你便宜,别人升职当官是下属送礼,你倒好,没人给你送礼就算了,还让你请客。”苏翠萍数落道。
韩超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干脆把耳机戴上,反正父母吵架他都习惯了。
“都是相处十几年的老同事,我怎么好意思让别人送礼。”韩国庆嗫嚅道。
“你就是一个缺心眼,老娘当年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跟着你遭罪过苦日子,要是没嫁给你,我还是苏家三小姐,至少嫁给一个富豪,现在住别墅,穿貂皮……”苏翠萍叽叽喳喳抱怨起来。
“喝了这么多酒,自己把衣服洗了,今天晚上睡沙发。”
韩国庆低着头,像犯错的小学生,用力捏着拳头,脑海中突然响起叶割鹿在大排档说的话,突然怒声道:“苏翠萍!”
一声怒吼,晴天霹雳,不仅把苏翠萍镇住了,连韩超和叶割鹿也诧异看着韩国庆。
“你说完了没有,老子好歹是一家之主,出去喝酒吃饭怎么了?老子还去酒吧玩女人了呢,在唧唧歪歪,信不信我打你。”韩国庆瞪圆眼珠。
“妈,你怎么又和爸吵架了?”卧室里,韩竹穿着一套粉色毛绒睡裙走出来,乌黑柔亮的秀发沉在胸前,少了几分平日的冷厉,多了几分温柔。
平时在韩家,韩国庆地位仅比叶割鹿高一点,被苏翠萍呼来喝去,打骂随意,结婚二十多年,韩国庆从未对她发过火。
“你爸居然敢吼我,还说要打我,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我要离婚。”见到女儿出来,苏翠萍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诉苦。
韩竹挽住苏翠萍胳膊,看了眼喝的脸色酡红的韩国庆,“爸,你是不是喝醉了,给妈道个歉就没事了。”
“老子没喝醉,要离婚就离婚,明天就去民政局。”韩国庆一脸怒容。
苏翠萍被吓住了,韩国庆真要跟自己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