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
“你还向着他说话。”太后斜斜地一睨她,气氛终于真正松快了些。
夏云姒又径自继续用膳,筷间夹着一枚平平无奇的叉烧包,尝着都比平常更可口了。
事情全如打算,便足够好。
况且现下看来,皇帝虽然原也不会轻饶了此事,但有太后这一番厉斥,总难免办得更严,她的胜算也就更大了些。
待她回到朝露轩时,轩中已归于宁静,莺时迎出来禀话,道都还好,樊应德查验过那些炭,见数量不少,便知不大可能是旁人潜进去动的手脚,只能是管库的人有问题,就只严审了徐有财。
这与夏云姒所料一般无异,再怎样的案子也不可能一上来就对她阖宫的宫人乱用酷刑,绝大多数都遭不了大罪。
只是可怜徐有财前一阵子挨板子受的伤刚好,就又惹下一身新的,但好歹扛了过来。
“伤得不轻,人都晕过去了。倒不枉夏大人帮他家中取回了被村霸夺走的地、保他一家老小的平安。”莺时压音说着,语中一顿,“还有就是玉采女……宫中都知娘子待她亲厚,嬷嬷审她便也严些,面上瞧不出伤,却不知遭了什么罪,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屋里不肯出来。”
夏云姒点点头:“先让她歇一歇吧,我迟些去看看她。”
总归是都熬过了。
熬过就好,日后便只消静观其变、等个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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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与皇帝皆震怒,又是樊应德带人亲审。雷厉风行之下,不过两日,朝露轩就彻底洗脱了嫌隙。
一时倒也没真牵扯上夏云姒预想的宿敌,但尚工局也供出了与她不相干的旁人,事情就此与她无关了。
那日贺玄时的精神也好了些,临近晌午闲来无事,就来朝露轩看她,将进展与她说了个大概。
“宋徽娥?”夏云姒皱眉,思来想去,仍道,“臣妾似都不曾听过这人。”
“是。”贺玄时点头,“是昔年朕与你姐姐成婚时,一并赐入府中的妃妾。后来你姐姐难产,她身上疑点颇多,朕便欲废了她。你姐姐却不肯,觉得断不是她所为,最终只降了徽娥,圈禁在宫里了。”
哦,那便是贵妃与昭妃推出来的替罪羊了。
夏云姒淡淡地抿了口茶:“当年之事臣妾并不清楚,也不敢妄言。只是如今之事,水银价贵又难得,非她一个长年禁足宫中的低位妃嫔可轻易寻来的。”
“不错。”贺玄时复又点头,“朕也已吩咐下去,务必一查到底,不可随便寻个人顶罪了事。”
夏云姒长声吁气:“是啊,不然真是白白教臣妾身边的人受了那许多委屈。”
这话说得不咸不淡,意有所指得十分明显,他不禁笑出声:“朕记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