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他不知道的事。因为她那时性子还野些,佳惠皇后怕她搅扰六宫,又怕把她拘在椒房宫她玩不尽兴,是以常带她到这些偏僻些的地方走走。
他一时便有些失神:“朕倒从不知此处竟这样好。”
她笑意更浓:“那更好啦!作画时也顺便看一看景,此行更是不亏。”
他含笑称是。
不多时画师便来了,她拉着他坐到凉亭中,凉亭后恰是小山,红亭与绿树织就一片浓墨重彩。
画师在亭前合适的位置放好桌子,安放笔墨纸砚。刚提笔要画,忽见宸妃一动,千娇百媚地倚到了皇帝膝头上去。接着又提起腿,怡然自得地完全躺到在那亭下横椅上,玉体横陈,婀娜美艳。
宫中画师不曾做过这样的画,更何况画中还要有九五之尊。不禁滞了滞,忐忑地看向皇帝:“皇上……这……”
皇帝却是眉眼带笑,低头抚了抚膝头佳人的侧颊:“就这样画?”
她慵懒地点点头:“就这样画。”
皇帝便抬头:“画吧。”
画师在心惊肉跳中落笔,不知画了多久,心情才渐渐平复了些。
最先勾勒出的自就是面前的英郎佳人,接着又绘出亭台与美景。让皇帝一直坐在这里自是不行的,颜色拿回去再上便是。
不过即便如此,这一坐一躺的也依旧颇是累人。等到画师告了退,就见夏云姒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仰面望着他:“皇上累吗?”
他说:“还好。”
她轻掩薄唇,稍打了个哈欠:“这里的景致真好,画出来必定好看,若是一年四季都能画下来就好了。”
说罢她悠然地挪开视线,仿佛这话只是随口的一提。
过了会儿,却果听他道:“让画师画去,也不必咱们常过来,只消将景色与衣衫换了便是了。”
她莞然而笑,他搂起她来轻轻吻着:“但日后的春景、秋景、冬景,我们可再一道来看看。”
她自然欣然点头,羽睫轻垂下去,带着几分调笑:“有皇上在,那风景可要更好看了。”
这日他们便在这里消磨了一下午的时光。他并未耽误政务,让樊应德取了些奏章来,就在凉亭里看。
因着景致宜人,他连看奏章都少了些烦心。她在旁给他研墨换茶,更添了几许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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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便是新宫嫔向各宫妃嫔问安的日子,晨起时阖宫妃嫔便都聚到了永信宫延芳殿来,一如前两回大选后去昭妃或德妃处相见。
夏云姒便这样将几位新宫嫔又见了一遍,只是并未有太多的表露,反显得十分谦和,“劳烦”了德妃安排新宫嫔的侍寝事宜。
可想而知,这晚德妃自会是安排苏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