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深情碰过她。
儿时他倒曾不止一次地趁她不备往她脸上抹一弧墨汁,作为她坏脾气的报复——若那时他就能知道有朝一日他们会走到这样不可逆转的境地,他大概连在抹墨汁时都会温柔一点。
夏云姒的心扑扑跳着,怔然和他对视,没再有任何不快,更没有抗拒。
他说得对,他们可能这辈子也就只有这片刻的独处时光了。
于是他们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直至他收了手,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夏云姒又独坐在石头上木了会儿,长吁出一口气来。
踩上鞋子,她也走向洞外,走向那团明亮的篝火。
“明义。”她唤了声,他没回头:“嗯?”
她抿一抿唇,声音重新变得冷静:“我正有大事要办,成与不成,或许关乎我们两个往后的半生,你肯帮我么?”
这回,他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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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所在的狭小院落,皇帝已在后头被毁做一团的房中枯坐了三个时辰,却无人敢劝上一句。
在皇帝跟前放着的,是舒贵妃沾了血的寝衣。
三个时辰前,急禀传入行宫,皇帝扔下一切政务匆匆赶来,试图阻挡的覃西王还因此挨了迎面一拳。
但赶来时终是为时已晚,守在院外的十余个侍卫或死或伤,断手断臂在外头散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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