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容，她说的声音很低，苗亮模糊着听不真切，只觉得她们似乎相处的很好，
而在苗亮看不到的角度，苏碗将一管空了的针剂塞进车座缝隙里，她看着窗外不断飞掠后退的高楼大厦，脑海里有什么闪过，她来不及捕捉到就只剩下一片空白了。
苏苏……
虽然不知道苏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苏碗却知道这一次出来并不真是为了看老中医，他们之间眼神交流，分明是很危险的事情，而苏苏则是必不可少的那一环，苏碗不想苏苏出事儿。
车子停在一家还开着门的中医门诊前，苗亮警惕的看了周围一眼，才开车门走下去。
“苏苏，到了。”
苏苏没下车，下车的是苏碗，而苏苏则躺在车后座上。
“这……苏苏？”
“别叫了，她睡得很沉，苗亮，我代替苏苏进去就好。”
苏碗眼神清亮，没一点心虚和畏缩。
“这不行，大少奶奶。”
苗亮神情变了，这和之前设定的不一样，应该睡的是大少奶奶啊，苗亮哪儿有胆子叫苏碗去冒险，可是看着车里的苏苏，他弯腰想抱出来。
苏碗的手扣住了车门，不给苗亮机会，她直视着苗亮的眼睛，声音冷了下去。
“不就是看病吗，我也是病人，给我看一次有什么不可以的，还是这里面另有乾坤？”
苏碗转身看向门诊，透过落地玻璃里面看起来似乎并没什么不同，散落着几个病人，还有正在问诊的老中医，花白的头发，正在抓药的护士……
“大少奶奶，哪儿有什么乾坤，这门诊一幕了然，因为预约时报的是苏苏的名字……”
“那现在起我就是苏苏，难道我不姓苏吗？”
苏碗整理了下衣服，她也不给苗亮在辩驳的机会，直接让他打电话给夜北霖，这事儿她做主了。
苗亮还想说什么，手机震动了几下，随后归于平静。
这是一种暗号，苗亮知道箭已经在弦上，不得不发。
“好，那就随大少奶奶，我陪着您。”
苗亮将车门关好，给了某个方向打了个暗号的手势，随后先一步的上了台阶，为苏碗拉开了玻璃门。
见有人进来，里面候诊的几个病人同时看向门的方向。
苏碗目不斜视的走进去，在最后等位的椅子上坐下，空气中都是浓重的中药草混合的味道，苏碗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苗亮担心苏碗不舒服，刚开口就被苏碗给打断了。
“大……”
“打什么打，不用打电话订宵夜，我不饿。”
苏碗给了苗亮一个眼神，警告他不许流露出马脚来，她现在可是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