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看似比那位二妹夫还要更胜一筹。
钱宁眼皮都未抬,却似看穿了他的心思,又说道:“您也不要为此判定小人的本事高过二仪宾去。他在局内,我在局外,有些事我比他看得明白,也在情理之中。”
朱台涟唇角微勾:“但愿你这些本事都能用在帮他们上,而非为了一己私利,拿他们垫脚。”
钱宁道:“王长子放心,小人此次来安化,就是奉圣命维护二仪宾周全,倘若叫他出了事,小人也对圣上无法交代。”
朱台涟原也猜得到钱宁与二妹夫之间,该是以二妹夫为尊,可听了这话,忽然就强烈地好奇了起来,问道:“你的身份我知道了,二妹夫又究竟是何身份?为何锦衣卫密探的名册上都没有他?”
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可瞒王长子的了,钱宁稍作权衡,便直言答道:“二仪宾真名为邵良宸,面上的身份是以外戚封爵的东莞侯,只因从前办差得力,皇上才着意将他从密探名册上除名,让他直接听命于皇上一人,不再受锦衣卫调遣。”
直接听命于皇帝,还有个侯爵在身,而且才这个年纪,没想到二妹妹还真嫁了个能人!原来一直觉得妹妹居然嫁了个锦衣卫的探子,是受了大委屈,探子算个什么东西?立功再多也没个能见光的官职,说不定面上的身份真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商人,还要颠沛流离生死难料的,不定哪天出门就回不来了,哪里配得上自己的妹妹?没想到……
朱台涟觉得有些好笑,幸好自己还没把这个妹夫摔死,不然将来又上哪儿给菁菁寻个更能耐的丈夫去呢?
更不必说,倘若被钱宁送消息回京,被皇帝得知自己宠信的御前红人是他亲手所杀,说不定龙颜大怒,整出点什么大是非,连他借力打力肃清天下的大计都要受其影响——毕竟民间传闻之中,当今圣上是个行事荒唐的孩子,谁晓得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得知了妹夫这重身份,朱台涟就更加好奇心切:我妹子当时只是个穷丫头,若说妹夫不是为她的身份才娶她的,那菁菁又是如何勾搭上了一位侯爷呢……
先前听那两人所述的相识、成亲的过往全都不可信了,也不知他俩究竟如何相识的,是谁先看上了谁的,怎就会有了今日那么深的感情……
不知不觉,八卦之心便如烈火烹油,热烈高涨。朱台涟很难得会关心谁,确切而言,是这辈子都没像关心何菁这样关心过谁,如此刻这般对探究他人的**燃起热情也就是他平生头一回。可惜……
他看了看面前低眉顺眼站着的钱宁,这事儿总也不好问钱宁啊,再说钱宁也不见得会清楚。
想到方才邵良宸那冷淡态度,朱台涟又不禁沮丧:我是把他俩都得罪苦了,也不知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就此事好好问起他们,这些疑问,怕是只能带进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