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更不知要成什么样子了。到时你可别嫌弃。”
进了北京城,眼看着家宅近在眼前了,何菁先为二哥打上一剂预防针,二哥对脏乱差的恐惧她一路上已经多次见过了,而如今家里是个什么样子,她还真不确定。朱台涟倒显得浑不在意,越是接近此行终点,他就越是寡言少语。
或许明知说话的机会越来越少了,该多跟妹妹说些话才对,可越是这样时候,他就越不知说些什么好。
等真到了东莞侯府大门之外,看见熟悉的门洞,高挂门上的牌匾,何菁简直感慨得鼻子发酸。走之前对这里的感情还没多深,等真走了才越来越把这里当做家来想念,无数次盼望着还能平平安安回到这里。这趟出行,有多少次都曾以为再也回不来了啊?
武德依旧如从前那般等在门房,来做迎接主人回家的头一人,一见到侯爷与夫人到了,他立刻雀跃着迎出来,另招呼下人去里面送信。安化王王长子同来的消息毕竟不好对外人道,侯府下人都不知道侯爷的大舅哥这趟跟着一块儿来了,武德见到有个客人,虽然稀奇,也不好主动询问。
“云儿怎没跟着你一块儿来迎我们?”何菁问。
武德道:“夫人你还不知道呢,云公子这阵子爱上读书了,还很得夫子看重,前日夫子去到山东讲学,他也跟着去了。倘若能提早知道您这会儿回来,他必定就不去了。”
何菁与邵良宸这趟出差是肯定不能跟家里自由通信的,与何云之间互相不通消息也很正常。
何菁听了有点失望,也感到稀奇,何云居然还爱上读书了,难道还想走科举之路?
马车与行李物品自有下人接手过去,随着武德走向院内,邵良宸问道:“那位锦衣卫的钱爷是哪天差人送消息过来的?”
“都已七八天前了,钱爷不光自己送了消息来,还天天亲自过来看您是否到了,这两日几乎是住在咱这儿了呢。”
邵良宸与何菁一听便感到了特异,会是出了什么事,让钱宁这么紧张留意着他们到家的时间?
朱台涟只一路跟着,一言不发。
“那,现在钱宁也在里头?”邵良宸问出这句话时,他们已走进二道院子,竟然见到钱宁迎面从里面走了出来。武德笑着说:“您看,钱爷这不是在呢,正好把您给等来了。”
邵良宸与何菁可一点也感染不来他的轻松欢快,看着钱宁面无笑容地走过来,夫妻俩顿时感到危急临头,好似阴云翻滚。
“你们都先下去。”邵良宸看出钱宁要说的事一定已等不及回去屋里坐着说了,就遣了周围的下人离去。
他们三人驻足停步,钱宁走来跟前同样驻足停步,四个人站在空阔的庭院中间,钱宁面色严峻,目光从他们夫妻俩滑过,落在朱台涟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