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心里苦啊!”白衣男子一头打湿的长发贴盖住了他大半张脸,却丝毫不妨碍他大声说话,而那声音尽显慵懒,不是梅怀瑾,还能是谁?
对于谢飞的布置,梅怀瑾心里头确实想不明白,依平海郡现下的紧张局势,让鸡蛋、脚夫还有小六来,尚有自保之能,而他不免成了累赘。
这一下雨,连马儿都丢了,他们只能在这沼地里躲雨,让他心里头更加烦闷不已,嘴巴里头也说不出半句诗词来了。
前头三人虽骂来吼去,只因他们平时便是如此粗野随性。
这一听梅怀瑾语气不太对劲,也不由关心起来。
鸡蛋和梅怀瑾躲在同一颗树下,当先凑过来,拍着其肩膀,道:“嗨,老梅啊,老大让你来,自有其用意,说不定你是他中的奇兵呢!想开点,笑一下,雨或许就能……呃,小些了。”
鸡蛋本想说雨会停,一探脑袋望了望乌漆嘛黑的天,赶忙改了口。
另二人也正想安慰几句,却听梅怀瑾嚷嚷道:“安慰归安慰啊,可别摸我屁股啊!”
鸡蛋闻言愣了愣,立马咆哮道:“谁稀罕摸你屁股!”
梅怀瑾一听不乐意了,把鸡蛋往旁边用力一推,道:“臭不要脸的,做了还不认?”
话语一出,梅怀瑾那本便露出不多的脸,刹那间变得煞白!
鸡蛋显然没防范,被一推,失了重心,往旁侧倒去。
但他的目光却梅怀瑾身上挪开,这一倒,他反而看清了状况。
这一看,鸡蛋已吓得头皮发麻,慌忙道:“老梅快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