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地点点头:“我要的是百年老参,你若是敢糊弄我……”
“在下怎么敢糊弄公子。”范大勇握着拳头道。
少年满意一笑,踏下石阶,恰此时,阿泠刚下马车,立在阶前七八米处。
橘黄光中,空气里还弥漫着尚未散去的水气,她一身蓝衣,听见声音,不由的抬头望去。阿泠的美是那种没有攻击力的美,像春风像暖月,温和干净。在人群中,她不是第一眼能被注意到的存在,可当不经意注意到了她,你就再不能挪开。
那是一种自春风暖月带给人的舒适感,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少年愣了一下。
初三眯了眯眼,上前半步,挡住少年的眸光。
想看的东西看不见了,少年一下子怒了,范大勇注意到这茬,先少年一步道:“赵兄弟,赵夫人,你们来了啊,快请进。”
初三带着阿泠准备往里走。
少年却叫了声站住,他皱起眉头看向范大勇:“这两位是?”
“杜公子,这两位是在下的好友。”范大勇打着遮掩道。
“既然是好友,为何不给我引见引见,难道我不配认识你的好友?”少年挑着眉,死死地盯着初三,仿佛要透过他看见背后的人。
范大勇简直头疼。
还是这时,一奴仆打扮的人急匆匆跑了过来,附在少年的耳边小声叮嘱了几句,刚刚横行无忌的少年脸色瞬间一变,猛地转身而走。
虽说招呼都没打一声,可范大勇见人走了,忙松了一口气。阿泠也从初三背后走出来,疑惑看向范大勇,初三问:“那人是?”
范大勇无奈道:“那是珙县县令唯一的儿子,杜图滔,你们若是遇见他,最好能避则避。”
提到杜图滔,范大勇叹了老长老长一口气。
“县令之子?”
范大勇眉头皱的很紧:“是的,县令之子,且珙县县令唯他一子,当成心肝也不为过,你们刚才也看见了,我也只能顺着他,谁让我这有钱的比不过有权的,只能忍了。”
他说的开解,后面还笑了几声,可笑容里岂止是狰狞,还有火气。
显而易见,这个县令之子刚刚干的事可不太好。
“好了,赵兄,赵夫人,不说这个。”范大勇换了个话题,激动地道,“你们跟我去看看三日春,说来真是巧,前日回府后我让下人去去打听三日春,谁料管事想起库房里藏了几株这种草,赵夫人,你跟我去看看。”
阿泠道了声多谢,先将杜图滔一事放下,按捺住怦怦直跳的心,跟着范大勇到了正堂。
正堂几案上正摆着一个红匣子。阿泠呼吸一快,不由攥紧了初三的衣角。
这草药是下面的人收药材时,农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