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轻轻靠在兄长肩上,叹道:“我有些后悔了,就不该听你们的话和阿史那因一起出城,我自己出来就好了,起码这样不会勾得南弦一路追出来找我。”
任瑾脸上的笑容微滞,垂眸看她:“阿遥,有些事总是要迈开最后这一步的。”他顿了顿,倏然笑开:“你又肯叫他南弦了,起码你们之间的坚冰是破开了吧,这样一想,你还后悔吗?”
任遥怔了怔,将额头从任瑾的肩上抬起来,眨了眨眼,为兄长的心细如发而惊诧。
她以为,只有文旌才能从一个单纯的称谓上来判断出她是否刻意疏远。
“什么后悔?阿遥你后悔什么了?”
愣怔出神之间,文旌从身后走近。
他一双如丹青笔墨精心勾画的眉宇如笼在霜气中,透出微微冷意。
任遥侧低了头,用手指抵在脑侧,透出些许无奈。
来得还真是时候啊。
“快说呀,你后悔什么了?”文旌凛声追问着,薄唇紧抿,显然是不快了。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