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吉岛时,祖宗就立了规矩,从前跟随的将军没有找过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岛。
于是,明知道黎蕾带着孩子出了岛,他们却只能望海兴叹,不能出岛去寻找。
直到一年前,这个禁令终于解除,于是,白文山令白子炎寻找幼弟,吉岛的人,不可以流落在外。
只是,他们白氏几代人长居岛上,对于外界并不熟悉,找一个人对他们来说,如大海捞针一般,找了很久都毫无头绪。
这一次机缘巧合,族人在执行任务时抓到过一个与白子炎长得很像的人,那个人的肩头有一个白氏类似的标记,因与伤口混在一起,所以很难辨别,不敢冒认。
之后,他们没有全力追杀,故意放走他们,然后出岛来寻找。
终于让他们找到了空城,找到了白子瑜。
白子瑜怔怔的愣在了那里。
白子炎安静地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我被那个女人带出了吉岛?”
白子炎点了点头。
“那时候,我只有几个月大?”
白子炎点了点头。
“那,她为什么不杀了我?杀了我为她的儿子报仇?”
白子炎摇了摇头。
白子瑜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一点也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吗?”白子炎问道。
这次轮到白子瑜摇头:“我是苏从伦敦贫民窟里捡来的,大约五六岁的样子,我的记忆基本上都是来到蓝帮之后的。之前的事不记得什么了,除了那种饥饿的感觉。恍惚的记得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总是叫‘白子瑜’,‘白子瑜’,所以后来苏问我们名字的时候,我就告诉他我叫白子瑜。”
“还记得那个女人的样子吗?”白子炎问道。
白子瑜摇头:“不记得,一点也不记得。”
“那她人呢?死了?”白子炎问。
白子瑜摇头:“仅有的一点记忆就是白子瑜三个字,我不记得我曾经与这个女人一起生活过,也不知道她的死活去向。”
白子炎沉默。
良久,抬眸看向白子瑜:“现在,你清楚我们的关系了?父亲吩咐一定要把你带回去,我们吉岛的人不能流落在外同。”
白子瑜皱眉:“我就是在外面长大的,如果你们不找到我,我到死都在外面,又能怎么样呢?为什么一定要回去。”
白子炎耐着性子:“子瑜,我们一母同胞的兄弟,父亲这些年一直觉得愧对母亲,一直念念不忘要在有生之年把你找回来,否则,他觉得没脸到地下见母亲了。你能不能让他了了这桩心愿?”
白子瑜没有说话。
听了这个长长的故事,白子瑜发现,他并没有什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