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平稳的京城忽然掀起一股怪病,而这病只在花柳场所蔓延,却又不是性病,只让人奇痒难耐,扰得人无心做正事。
好巧不巧,只有一处花柳场所的顾客染病——枫雅居。
京城之大,各种闲暇娱乐层出不穷,且皆分出了三六九等,这九等人只能在落魄小巷里寻欢作乐,六等人则大多光顾有点模样的茶肆小铺,至于三等人则聚集在枫雅居。
枫雅居有着世上最甘醇的美酒,最销魂的美人,这里是个温柔乡也是个销金窟,能走进大门的人非富即贵,腰缠万贯。
此事一出,枫雅居一度关门谢客,封闭内部开始盘查起源。
在这里惹了病的人自然纷纷上门讨要说法。
不少贵客则暗中求助皇室御医,企图依靠自己的人脉找到治疗的方法。
但宫中的御医也都束手无策。他们行医多年,的确没有见过这种诡异的病症,多种症状同时扩散,单单治疗一种反而会让其他病症扩散得更快。
瘙痒使得皮肤在抓挠下溃烂,徐大人不幸也染上,起初托病不上朝,景墨与沐惜月明知其内幕,却假装不知,大方允了他的假,故意将他的事情延后。
一直延后到最后一天,景墨在朝堂震怒,“徐大人为何还不上朝?难道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吗?”
与徐大人相熟的几位都明白他的状况,支吾着不敢回答。
“他要一日假,朕允了,三日假,朕也允了,可这五日过去,答应的事情还未做完,当朕的朝堂是儿戏吗?”他怒斥着,视线看向那两人,示意他们给自己个回答。
被景墨灼灼目光注视着,他们不答也得憋出一个回答。
其中一人瞥了同伴一眼,主动道,“丘大人昨日才与徐大人见过面,应当更加了解他的状况。”
丘大人狠狠瞪向他,奈何已经被推出来,只得拱手主动道,“徐大人近日身体不适,实在无法上朝。”
“哼。”景墨冷哼一声,故意为难,“韩大人腿骨折尚且坚持上朝,徐大人一个小小的感冒发热,就要耽搁这么多天吗?”
“这……”
“这什么,还是徐大人认为朕的事无足轻重,只听顾兴元一人差遣?”他加重语气,眉目森严,战场上历练过的杀伐之气骤然荡开,激得诸位大臣立即跪下。
若是承认,便坐实了徐大人的谋逆之心,丘大人还仰仗着他给自己一口饭吃,自然不会做这等蠢事,再三权衡下,缓缓开口,“徐大人此刻若是登上朝堂,实在不雅。”
终于撬开他的嘴,景墨十分欣慰,面上佯做不解,“到底怎么回事?”
“徐大人身体多处溃烂,着实触目惊心,为了您龙体着想,他才没有坚持上朝。”丘大人道出部分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