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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追问,老朽知道的自然没有皇上您多,且老朽知道的,您也未必想知道。”关于她在辽安县受的种种苦难,还是不要说给他听,徒增他的烦恼。
这是老人的善意,他只能选择接受,为了不再次揭开沐惜月的伤疤,他选择缄口,“我一定会珍惜她的。”
他如是承诺。
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他付出所有的,只有沐惜月。
她是他奋斗存在的意义。
两人刚聊完各自离开,毫不知情的沐惜月便返回到药方,完成阶段性任务的人伸个懒腰,难得露出闲适。
“沐太医,刚刚皇上来过。”李太医回头提醒。
她一愣,随即羞赧一笑,“好。”
“去吧,这里有老朽。”
沐惜月的笑里添了些感激。
一路走过去,路上的人莫不是行礼尊称,她有些不习惯。
景墨来之前,她就是个普通的太医,路过最多叫一声,有时候忙起来压根就看不见她,不像现在,几乎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注视。
抵达他的房间,门半掩着,她透过门缝看了看,景墨正撑着脑袋靠在桌子上,不知是睡了还是在思考问题。
她玩心大起,悄悄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快接近时猫着腰,想要绕到他的身下,打算吓吓他。
一路过去格外顺利,她蹲下身,歪着头看他的脸,果然正在眯眼小憩,吓他的念头忽然就打消了。
他已经如此疲惫,休息都是分秒必争,没必要。
如是想着,她轻声坐在邻近的椅子上,打算静静等着他醒来。
“我以为你会吓我。”谁知道“睡觉”的人忽然出声,吓得她猛地坐直身体,惊魂未定后是恼羞成怒。
“你没睡着?”
“我才睡了一个足足的觉,怎么可能睡得着?”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与其他人面前的严肃冷漠不同,此时的他才是一个活生生的散发着烟火气息的人。
她忽然有些怀念这样的他,继而开始怀念从前在村子里的生活,虽然总有长舌妇和不好对付的人,却不用卷入到这些纷争当中。
至少可以过自己悠哉悠哉的小日子。
“等事情平定了,我们也就能回到以前的日子了。”景墨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声道。
“这件事情只是个序幕。”她没有那么天真和愚蠢,顾兴元对景墨深恶痛绝,如果他只准备了这一道坎,她反而要开始怀疑他当初是如何摄政的了。
她严肃的语气与表情似乎逗乐了景墨,他嘴角的笑意就没有消失过,以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尖,“所以我们要尽快剿灭他,以后才能安心。”
见他一副轻松泰然的模样,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