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燕看着吴若安,她低头认真读着那封信,赞叹对方模仿她的笔迹模仿得实在太像。
“是……模仿的吗?”欧阳然轻声问道:“我和你老师都没有看出来是假的,还以为这事儿是真的。”
吴若安抬起头,急声说道:“这当然是假的,师母,我从来没有写过这样的信,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
“我也想不通,”李喜燕沉声说着,把信从她的手上拿了过去,“师姐,景南宇现在已经把厂子卖了,而且他的父亲景鸣俊也死了,景家已经是他的,都由他说了算,裴重也早在之前就辞职不干说要回国,他们已经一拍两散,又为什么把你带走,让你知道他们之间合作的事?还写下这封信骗我去市里,这图的是什么?害死我?害死人为什么非得去市里?在这里不也是一样吗?”
她一连串的问题,把刚刚吴若安说的那些,看似很合理的那些,都变得突然之间又不合理了。
这些“为什么”,也在宋绍礼和欧阳然的心里盘旋,是啊,为什么?
“就算裴重没有出国,还逗留在这里,还心有不甘,想害老师,那他害好了,为什么要带走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总得有更大的好处吧,因为利大于危,所以才甘愿冒险,不是吗?那么,师姐,你在那里这么多天,有没有发现什么……合理的解释?”
吴若安快速的呼吸,脸色泛白,眼睛却在迅速的泛红冒出水光,“喜燕,你是在怀疑我吗?”
李喜燕心里暗道,不是在怀疑你,而是根本就没有相信过你。
“也不是,”李喜燕低头看着那封信,不理会吴若安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她的眼泪,“我只是好奇,觉得这些解释不通,还有就是……师姐知道吗?我今天到了市里,见到的就是裴重,他好像特别诧异我会过去,而且,他还犯了病,差点死了,正要将死没死的时候,去了好多警察,警察说那里有人杀人。”
“杀人?”吴若安惊讶的叫了一声,声音都差点劈了。
“是啊,”李喜燕把那封信重新叠好,放回信封里,但并没有交给吴若安,“警察说是有人报案,杀人的是我,被杀的是裴重,地点、人物都对,时间也掐得很准,师姐,你觉得,这事儿是不是也很奇怪?”
“竟然有这样的事,那你……是怎么解释的,裴重死了吗?”吴若安小心翼翼的问道,像一只受惊的猫。
李喜燕慢慢抽了一口气,摇头说道:“没有,如果他真的死了,我想我就不能这么顺利的回来,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了,而且,我想……”
她顿了一下,看着吴若安说道:“只怕那样的话,师姐也就不会来了吧?”
吴若安愣住,牙齿咬住嘴唇,眼睛看着李喜燕,双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