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尝没有对朱南夫妇的猜忌,和很多人想的一样,疑心他们会因为苏礼铮非亲生之子而待他不好, 若是朱砂照着原话讲述,很难说朱南和霍女士会听得心里有疙瘩。
真么多年下来, 风言风语不是没听过, 但那些人都是外人,和江宁真不同, 血缘决定的母子天性,他们也不敢胡乱猜测苏礼铮会不会被她说服,然后倒戈到她那边去。
与其知道这些事,然后互相猜着对方的心事客客气气,生怕毁了情份,还不如将这件事当不知道,过夜就忘。
朱砂总算想明白过来,心里暗骂苏礼铮心眼多,想同母亲八卦的心早就熄了火,却还是忍不住要说他一句:“哼,我妈才不是你想得这样。”
苏礼铮愣了愣,有些疑惑的反问了句:“我想的怎样?”
朱砂依在桌旁,旁若无人的低声说起自己的想法,苏礼铮站在学生身后指点着她开医嘱,听完后挑了挑眉,“小师妹,你近来晚上熬夜看了罢,我的意思是万一师娘兴起让我去相亲,我会很苦恼,不对么?”
朱砂一窒,转瞬便恼羞成怒,“你把车钥匙给我,我要回去了!”
自从急诊科来了柳瑜,排班顺序有所变化,他下夜班时朱砂值24小时,近来再未对上过夜班,自然也就无法一起下班回去。
他忍着笑,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将车钥匙解出来给她,咳了声道:“小心点开,要是再出事,你每天还得再起早一点挤公交车了。”
“……真是啰嗦。”朱砂忿忿,拿过钥匙后嘟嘟囔囔的转身要走,走了两步又转身走回来,依旧低声道,“下班来接你,当报答你接送我了。”
苏礼铮抿唇笑了笑,点点头应下,看她出了门,又低头去看学生开的医嘱。
“盐水是用来冲管的,你开成清洁灌肠了。”他忽然出声,将本来还分钟听他和朱砂讲话然后偷笑的学生吓了一跳,忙答应着改了过来。
旁边同样听了全过程的李权回过头来,笑着冲他道:“老苏,你小师妹这么好玩,哎对了,以前怎么没见她来找你?”
苏礼铮抿着唇一愣,眼神闪了闪,略去了其间种种事不提,只无奈的笑着道:“大概是我不会讲话,惹恼她了。”
“小姑娘是用来哄的,一看你就不懂了罢。”李权笑嘻嘻的要给他传授经验,结果传授到半路就变成了抱怨,向苏礼铮倒苦水道家里财政部长抠门得不得了。
苏礼铮哂笑,将他的左耳进右耳出,全不当回事。
另一边朱砂回了家,霍女士正在院子里晒药材,与盛和堂里其他的药不同,她晒的都是家里要吃的,大多都是煲汤用。
见她回了来,霍女士先问吃过早饭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便打发她去休息。
一天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