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5)

中。

他心悸不已,急忙翻身下马,飞奔到主子跟前:“爷,您没事儿吧?”

卫枢丢了逐寇,把那堆头颅抛进杜弑的怀中,自个儿小心翼翼地抱起了简祯,以内劲斩断她左肩上的箭尾,飞速撒上临时的金疮药,把妻子揽在怀里,飞奔回燕京城。

……

得意院中,卫枢浑身僵冷。

方才万夫不当的杀神,这会儿却像一个胆小的懦夫,不敢去看那被端出的一盆盆血水。

他站在简祯屋前,好似一尊被抽走了魂魄的雕塑,连呼吸都轻了,无声恳求着妻子无事。

终于,韩大夫擦了擦手指,一脸严肃地掀起帘子走了出来。

“夫人如何?”他问得小心翼翼,原本怦怦跳的心脏一片寂静,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韩大夫没买关子,匆匆行礼后便交代了个明白:“老朽已经剖出夫人肩上的箭头,夫人无性命之虞。只是……”

“不必避讳,有话快说。”卫枢松了一口气,急急地催促韩大夫。

“那长箭射得极深,深至骨髓。此后,夫人的肩头怕是会落下病根,还须精心养护。”

卫枢握紧了拳,眸中的血丝再次充斥了双目。他闭了闭眼,声音里是被竭力克制的汹涌怒火:“劳先生开药,请务必尽力,不惜一切代价。”

“那是自然。”韩大夫一句话还没说完,惊诧地看着侯爷飞身上马,匆匆而去。

那匹黄膘骏马于天安长街之上四蹄飞扬,惊得两侧行人纷纷避退,胆子大的抬头去看,差点吓软了腿。

马上的朱服官员一身戾气,绷紧的下颌显出锋锐的弧度,最让人震惊的是,他一手扯了缰绳纵马,一手竟提着一个尚未瞑目的头颅。那头颅上的血迹还未干透,红红白白的物事淅淅沥沥地滴落在长街上,让人久久不敢靠近。

直到这位煞神进了大理寺的官衙,后方的人群这才小心翼翼地议论起来:

“这是什么人?闹市纵马不说,竟还提了个血淋淋的人头!”

“没瞧见那位官爷穿着正三品往上的赤色官服吗,你连这种舌根子也敢嚼?”

“人都进了大理寺,还不明白吗?多半是穷凶极恶之人认罪伏法。大理寺专司重案,那地界儿,可净出活阎王。散了散了……”

……

卫枢抬手丢了缰绳给衙门前的差役,独身一人踏上了七级石阶,屈指叩响了大理寺的铁铸漆门。

不一会儿便有个绿袍小官,弓着身子开了半扇门,见着卫枢一脸血煞,眸光沉沉,当即越发的谨小慎微:“侯爷,您来此地何事?”

卫枢不答,绷着脸推开了他,一路冲进正堂,提起手中尚存余温的狰狞人头,一把按在正在喝茶的太子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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