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 / 5)

不休,列朝的官吏时不时隐蔽地打上一个哈欠, 百无聊赖地水一会儿时间。

忠平伯府的嗣主萧乘风显然就是这些冗官冗吏的典型。他留着两撇山羊胡子, 身形干瘦,是燕京城中有名的膏粱子弟。凭着祖辈的荫蔽得了一个小官, 白白领着朝廷一份俸禄。

这位伯爷倒也不必去衙门坐班, 待到金殿之上的小黄门扬声唤道退朝,便悠哉游哉地随着一片朱紫的人流出了乾元殿。

南城如意馆里新进的几个西域胡姬小腰分外勾人,他暗自咂摸一下嘴, 抬脚便准备往南城去。不想在宫城内悠长的石板路上,一双大手忽然拍上了他的肩膀。

“什么人?”萧乘风吓了一跳, 快速转头去瞧。

来人竟是杨令仪!

忠平伯府与这个兵部侍郎素来没什么交集, 这人无故为何要来寻他一个小官?

萧乘风按下心头诧异, 陪笑道:“杨大人近来可好?欲寻下官, 有何贵干?”

杨令仪定定看了他半晌,一声不吭。直到他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把萧乘风盯得心头发毛,这才幽幽开口:“萧妃娘娘方才离去不足一月, 萧大人脸上竟丝毫瞧不见半点哀思, 真是叫本官惊异。”

忠平伯府, 无情至此, 令人齿冷, 也难怪嫣儿毫无留恋,甘愿跳井。冷寂的除夕夜里, 她一人举目无亲,泡在带着冰碴的深井里,一定也冷得发抖吧。

“这……”萧乘风一时顿住, 心虚地踌躇半晌,这才粉饰道,“所谓生死无常,何需多做纠结。妹妹这辈子为皇家开枝散叶,相信九泉之下也能去得开怀,陛下更会感怀我忠平伯府的忠心。”

当年萧杨两家险些结亲的事,他并不知晓。一方面他少年时养鸟斗蛐蛐,玩得痴迷,兄妹两个并不亲厚,一方面萧老夫人把这事瞒的极紧,她因病去后忠平伯府江河日下,再无主子知道这些陈年旧事。

故而对着寻上门来的杨令仪,他一袭冠冕堂皇的话讲得自然无比。

朱袍官员的手自他肩上缓缓落下,他听到的这一切似乎已在意料之中。

萧嫣这辈子都在屈从别人的意志,年少时为了保全衰落的家族,给自己哥哥挣一个好前程,她顺从父亲的意志来到深宫。艰难生下孩子之后,却因为出身被亲生儿子逼死。

如今这世间不仅无一人为她发声,就连她的血脉至亲----亲生哥哥,也一心只想着粉饰太平,毫无哀色。

开枝散叶,家族荣光,那冠冕堂皇的话,好似愚昧的宗族里强迫寡妇立下的贞节牌坊一般令人作呕。

“本官来寻你,本来是有事相商,如今看来大可不必。”他满是讽刺地开口,挥开站在身前挡路的萧乘风,大步离开。

独留那个饱食终日的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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