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了。
这,这么说,就是能治了?
萧知刚才还悬着的那颗心,彻底落了下来。
她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就连那双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心里高兴着,面对柳述凶巴巴的语气,她也没什么反应。
左右师父对她而言,就跟个纸老虎一样,别看他平日里凶得要死,但其实最护短不过了。
不过见他眼神凶狠地盯着陆重渊,她想了想,还是走过去,轻轻拉了拉人的袖子,撒起娇,“师父~”
柳述一生无儿无女,唯有这个徒弟,他们两人之间既有师徒之义,又有祖孙之情,此时见人这般,再大的怒火也消了大半。
可心中难免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也没用力,“你啊!”
终归是没再说什么,抽回袖子,同她说了一句,“我先出去。”
说完。
便果真不再停留,转身往外走去。
萧知是等他走后才转身朝陆重渊看过去。
陆重渊坐在轮椅上,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和往日并无什么不同,但若是细察的话,还是能从他的眉宇之间看出一丝隐藏的激动。
她心中觉得好笑。
明明激动的要死,非得这么伪装,这个人啊,有时候真是到底没拆穿他。
她蹲在陆重渊的身前,替人重新掖了一回膝盖上的毯子,然后握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仰着头,迎着他如平日一样淡漠的目光,柔声说道:“五爷,很快,你就能站起来了。”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和他提起了。
刚才柳述诊治之后,庆俞就已经激动地和他说过这样的话。
可那个时候。
他心中除了隐藏的一抹激动之外,却再无多余的情绪。
而此时听到眼前人的这番话,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字眼,却硬是让他品尝出一抹不一样的感觉,也让他的心情变得激动,变得欢愉,变得有些难言的复杂。
好像有什么激烈的情绪想冲破这颗心,冲出来一样。
陆重渊垂眼望着她。
良久,他终于轻轻“嗯”了一声,话语之间的情绪有着往日从未有过的激动。
他抬手。
覆在萧知的鬓边,指尖轻柔。
那双向来冷静、淡漠,甚至大多时候都没有情绪的丹凤目中,此时却有着无限的柔情,只可惜他低着头又位于逆光处,木头窗棂外的日光笼罩在他的身上。
让人瞧不清他面上的温柔,也看不见眼中的柔情。
萧知习惯了与他相处,此时被他抚着鬓发也没发觉什么异样,她心里高兴,脸上的笑也一直落不下去,只是想到哥哥的事,她望着陆重渊,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