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判断你父亲没有非法占有的目的,更何况后来补充侦查材料里显示,你父亲的挪用的这笔款项,除去存放在单位小金库账户里的数额外,还有一部分流于你母亲账户,而这笔钱的去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主要用于你母亲的日常开销和奢侈品。”
陆执寅点点头,眉宇间的压抑着的浓愁,渐渐散去。
“我明白。”
□□:“更直白一些说,或许你母亲,就是你父亲的犯罪动机。”
□□的这句话,在当年的判决文书里并没有显示出来,作为一个法官,他不可能将一个男人的犯罪动机归责于他的妻子,即使真相就是如此。
尤其是当着陆执寅的面。
陆执寅不禁想起以前的三口之家。
陆母是个非常洋气时髦的女人,她跟陆昌明的相识相遇,就像是里写的那样,富家女爱上穷小子的故事,穷小子宠爱她几乎没有任何底线,甚至为了她不惜以身试法,挪用公款。
“她......这些年开始信佛了。”
□□尤还记得法庭上,坐在被告席上那个精致洋气的女人,一时有点想象不出来,她信佛会是什么样子。
茶凉了,□□正准备再给他倒一杯。
陆执寅站起来,轻声道谢,“不用,我这就回去了。”
□□留他是个早饭。
陆执寅,“不了。”
□□表示理解,“也是,这个地方是你的伤心地,恐怕你以后再也不想来了。”
陆指引没直面回答,反而说,“还会来,只不过下次不会是一个人了。”
陆执寅的年纪跟□□的儿子差不多大,聊了这么久,忍不住打趣,“有女朋友了?”
陆执寅轻笑了一声,“快了。”
临走时,□□送他到门口。
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问:“你现在做什么,还是当检察官吗?”
陆执寅回答,“不是,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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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第三天,陆执寅都没回来,办公室里没有了往日来来往往的人影,大家都寂寞无声地坐在工位上。
然而,聊天群里却热火朝天。
孟长鹤:【老大不在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赵楠:【你在小群里嚎什么嚎,有本事,你去大群里@他呀。】
孟长鹤:【凭什么我去,你跟苏曼不也天天说老大什么时候回来吗?】
苏曼又替沈樱打了一上午的材料,这会儿刚空出时间,喝了水。
【我一上午打印了五百多张纸,打印室的机子都被我报修了一台。】
对面两人给她回复了一句了不起!
孟长鹤:【老大这两天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