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和杯子,陆母语气淡淡地说,“清代的,是从一位挺有名的收藏家那里......。”
陆执寅打断她的话,“你要是喜欢,我再收一副给你。”
陆母停住了,她看向苏曼,眼里有说不清的复杂。
苏曼这顿饭吃的完全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总之吃完饭,陆母让陆执寅留下,说要礼佛。
苏曼只要一个人先回来。
佛堂就是苏家的客厅,严严实实的窗帘阻挡了所有的阳光,满目可见之处大大小小的佛像,有庄严肃穆,有法相慈悲,有面容陈静,有欢天喜地,几乎承载了人间所有的悲喜离合。
陆执寅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冬日的冷风像一盆冰水浇灌着这间沉闷的房子。
“妈——”
似乎很久没听到这个字,跪拜在佛像前的陆母抬起头,陆执寅靠在窗边,似乎眼中并不太想看到这些佛像,他目光看向的是几米之外的一扇亮着灯的窗户。
“过完年到了春天,我跟苏曼准备结婚。”
浇灌了这么久的冷风,陆母的心却在此刻,一下被冻碎裂了一地。
“世上女孩这么多,一定是她吗?”她闭着眼,无法克制眼角的泪意。
陆执意:“世上的女孩多又怎样,没有第二个苏曼了。”
她一向知道陆执寅的性格,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就算她劝再多也没用。
当年他考上了检察官,却最后放弃了,要去做律师。
多年不谈恋爱,最后却在等一个他们家陆家仇人的女儿。
陆母望着眼前菩萨的慈悲面目,一时痛彻心扉,恍惚间觉得自己前半生犯下的罪孽,冥冥之中所有的事情都向她最不期待的方向发展。
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反对,她已经葬送过一次他的幸福,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以后你把家里的佛堂撤了吧。”
这些年他不是没听过有关他母亲的闲言碎语,常年一人居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里从来没有亲戚过来走动,吃斋念佛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昔日温柔美丽的女人,现在已经逐渐变成街坊邻居嘴里的怪人,甚至是“精神病”。
“你念了这多年佛,再深的罪孽也都洗干净了。”
陆母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两人恍惚间都回到了当年陆父刚入狱的日子,受贿的款项工程出了安全事故,陆父侵吞的款项最后的去处有一半都在陆母的日常消费。
满屋子的奢侈品,数不清的美容卡,上百趟出国购物的机票,没有收入来源却动辄好几十万上百万的消费,这些每一笔钱最后都变成了陆父的刑期。
这也是为什么陆父入狱之后,她变得素面朝天,极尽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