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临镜放下酒杯的动作微微停顿,他抬起头来,诧异地说道:“当初,刘琥是死在对抗萨克父亲的战场上。郑承御亲眼看见他倒在血泊里,这不可能有假!”
“三四年前,他也该是二十四岁了!那时候,他早就牺牲了,这时间点根本对不上!”
当霍蔓蔓说起曾经看见过刘琥的那刻,祝临镜激动万分,心跳也像是漏了一拍。可是,郑承御曾亲眼所见他的死亡,又怎么可能有假呢?
刘琥是他最亲的兄弟之一,他就算再不愿意直面刘琥的死亡,也必须接受。
“我非常确定当初我看到的人就是刘琥!”霍蔓蔓郑重其事地道,“当初,我还跟他寒暄过几句。”
“如果他没死,那么为什么不来找我们?为什么不回家告诉父母?”祝临镜疑惑地问道,“当初,你们在哪儿见过?”
“雁北江畔。”霍蔓蔓的眼神略有些闪烁,“当初也就见了一面而已,再后来就没别的消息了。”
“雁北江畔……”祝临镜喃喃自语道,“三四年前,他妹妹在雁北江畔边的大学念书。去找他妹妹,应当能有些线索。”
“刘琥如果真的没牺牲就好了,这样我们说不定还能找机会在尘缘酒吧里聚一下。说不定,还能找到曾经念高中时的欢乐呢。”
祝临镜的目光里也出现追忆的神情,他喃喃道:“但愿吧……”
只是,往事早已不复返。
霍蔓蔓跟郑承御再无关系,刘琥生死未卜,这样的他们,还能回去吗?
不止祝临镜不知道,就连霍蔓蔓自己也不敢确定。她一时冲动将郑承御关在车里暧昧后,郑承御还会原谅她吗?还会愿意坐下来跟她喝一杯吗?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各自留下了通讯方式,然后祝临镜便披着大衣离去了。
霍蔓蔓瞥着祝临镜的背影,无奈地叹气,端着酒杯大口大口地饮着。她知道曾经的欢乐真的回不去了……
她跟郑承御错过后,注定不能再回到他们的小团体。就算刘琥真的没有牺牲,她最多也就只能算是个点头之交……
放下酒杯,通过老板娘叫来一名代驾,她才牵着小男孩重新坐进车内。
这一次,就连小男孩都感受到了她那略有些忧伤的心境。她淡漠的眼睛没有焦距,无神而麻木地等待着回到那毫无生气的家里……
就连霍蔓蔓自己也没发现,此刻的她比小男孩更木讷呆滞……
才刚到家,小男孩就被保姆抱到一边去洗漱了,她目光淡漠地瞥着坐在沙发里你侬我侬的一男一女,静静地换鞋向卧室而去。
她身上的酒味有些过于浓重,让坐在沙发上跟女子亲热的男子转过头来,他皱眉冷声问道:“你不是说要带孩子出去透透气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