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承诺给她那么多钱花了。
她还不满足吗?!
心情越想越压抑,楚砚冬伸出单手,终于重重地敲在门板上。
时景心,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装了,更别躲了。
门内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楚砚冬感觉他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比今天要暴躁。
他是真的按捺了又按捺,才勉强将自己无处发泄的情绪按压下去。
两次了。
整整两次了。
时景苏又跑回家。
就在他以为她对他是真感情的时候,她又跑回来。
楚砚冬冷冷一笑。
时景苏想做什么?
继续和那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勾肩搭背?
他又敲了敲门,刚准备开口,让时景苏快点开门。
令人意外的是,门似乎并没有关严实,不知不觉间竟是拉开一条缝。
楚砚冬只是这么轻轻一推,房门彻底洞开。
视线尽头之内,是刚洗完澡的时景苏。
他身穿一件白色浴袍。
珊瑚绒的质地,将他娇娇俏俏地裹成一团,看起来像是一只软绵绵的小绵羊。
没有攻击性,人畜无害。
时景苏头发湿哒哒的正滴着水。
他拿着一条毛巾,仔仔细细从上至下在慢慢擦拭。
细白的长颈那里,跃动着被水汽薰出的粉。
他手指白皙修长,轻柔地擦拭着,似乎专心致志在做自己的事。
直到好一会儿后,才抬起眼。
柔软的眸光盛满了水意。
波光流转间,眼底流露出的情绪分明是小小的诧异。
老公,你怎么来了?
温声软语,最为致命。
原先有许多质问的语气想对他说的楚砚冬,顿时哑口无言站在原地。
但他还记得时景苏做的那些事。
楚砚冬恢复神智,冷笑一声说:我听王叔说,你和我之间不是夫妻关系?
时景苏柔软的眼眸定格在他的身上:我们确实没有领过证,只办过婚宴,算什么夫妻关系?
原来如此。
果然是这样。
楚砚冬不免气笑了。
这个女人果然是在赌气,在闹小脾气,和他猜测的没有两样。
时景苏认认真真看着他。
心中祈祷。
快点吧楚砚冬,是个男人就干脆点,快点说,没错,女人,你有这个自我意识很好,我们两个确实不是夫妻关系,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我楚砚冬的太太了,请你自重,别一天到晚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