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目露凶光,仿佛一头猎到新鲜食物,不允许任何其他肉食动物靠近的狮子,将保温袋捏在手心中紧紧的。
不用代劳了。
楚砚冬深深望了过去,第一次,对着他的好兄弟路容,望出了一种剑拔弩张和波涛汹涌的氛围:我突然觉得我也有些饿了。
时景苏有点无语。
楚砚冬一会儿直接扔进垃圾桶,一会儿说要吃,想要闹哪样。
楚砚冬总不能是在吃路容的醋吧?
他会吃路容的醋?
时景苏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谁吃醋都不可能是楚砚冬吃醋。
楚砚冬那么决绝的男人,总是三番五次警告他不要离他太近,他厌恶他还来不及,会因为其他男人的靠近而吃醋?
雄性野兽一般都喜欢自己的领地进行标记,对外宣誓自己的主权。
楚砚冬不喜欢他,不代表不会进行标记。
毕竟他可是他的小娇妻。
拿到保温袋以后,楚砚冬仿佛化身成最严厉的恶鬼,凶神恶煞的目光,始终徘徊在时景苏和路容之间。
他喉口微哽。
脖子里好像被人捏着一样,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时景苏和其他的野男人不清不楚也就算了,竟然连他的好兄弟都不放过?
而他的好兄弟似乎也乐在其中?
如果不是他正好前往楼梯间,看到轿厢里的那一幕,真不知道路容竟然和时景苏会这么的打情骂俏。
脑海里上演了之前在电梯里看到的场景。
一遍遍如电影镜头在慢回放。
楚砚冬的指尖微紧。
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看到他们俩眉目传情的模样。
婚宴现场,他就怀疑过时景苏是不是路容曾经的女朋友。
楚砚冬狠狠地坐下。
狠狠地打开保温袋,狠狠地拿出食盒。
狠狠地取出筷子,当着时景苏和路容的面狠狠地夹起一口菜。
什么都是狠狠的。
食盒里的菜看上去就有点不堪入目,路容的目光顿时就落在那上面。
他也没想到一个这么自信满满说要来为老公送午饭的女人,其做的盒饭居然这么的让人看起来就难以下咽。
路容很了解楚砚冬的为人。
按照楚砚冬往常的性格,他最多看一眼,便会将这菜重新倒回垃圾桶中。
但这一次,楚砚冬不仅没有那么做,还一口紧接着一口,竟在短短一瞬间,将所有的菜品全部吃完。
路容有点怔怔。
时景苏看得也有些愣怔。
心里疯狂吐槽。
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