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这东西说是毒吧,倒也不能算,少闻两口不妨事——像我刚才那样浅浅闻一两口,便如喝了一口小酒,只会感觉精神头好,过半个时辰就没感觉了。”
“以此香熏屋,在屋里坐半个时辰,就会像客人那样神魂颠倒,妖魔鬼怪入梦来。越往后,毒性愈强,闻上三个时辰,人就要癫狂发疯了,得睡两三天才能缓过来。”
“一个月闻上两三回,可教你诗兴大发、画意盎然,作品如神仙造物,不可捉摸——然而万事有度,这东西不光不能过量,也不用久用,闻久了伤脑,人就慢慢迷糊了,浑浑噩噩的,每日不知温饱。”
徐先生又问:“吐真,又是怎么个说法?”
掌柜的道:“就是闻了这香的人迷迷糊糊,神志不清,别人一套话,你就会无知无觉地吐露出心头所有秘密,任你再是条汉子,不用严刑拷问,别人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韩少卿冷冷嗤了声。
他任大理寺少卿已有两年,见过听过各种拷问犯人的法子,再匪夷所思的刑罚也听过,也知道什么子母蛊、什么摄心术都是扯淡的,不足为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