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咳了半天。
和光坐下来又问荼荼:“抄书得给钱,你爹还没上任,不好从衙门账上支银子,你自个儿有钱没?”
唐荼荼笑起来:“有的,我攒了不少钱呢。”
成鹊乐了:“你一小丫头攒什么钱?可别是把自己嫁妆拿出来了!”
一桌人都笑。
瑞方却咳得厉害,竟咳出了干呕声,席上说话正热闹,没人留意到他。
唐荼荼坐在圆桌对头,正冲着他,头一个看出了不对劲。她腾地站起来了,大步走到瑞方面前:“你吃什么了?!”
瑞方已经开始蹬腿,脖子伸得老长,双手死死抓挠着自己锁骨,脸色肿成了个红柿子。
满桌人被他俩的动静吓一跳:“怎么了?哎哟瑞哥儿怎么了这是!”
唐荼荼忙俯低身子查看:“他呛着了,他刚才吃什么了?”
她这么问着,却也不用人答,扒开瑞方的嘴,不停有点心碎屑从他嗓子眼咳出来。
和光慌了手脚:“是不是噎嗓子眼了?快喝口水!咽下去就好了!”
旁桌的瑞夫人扑上来,刹那带出了哭腔:“瑞哥儿啊,我的瑞哥儿怎么啦?”
“小二拿醋,快取醋来!”
“放下!你们想要他命不成?”唐荼荼骂了一声,她蓦地记起来:“你刚才是不是喝了口酒?”
瑞方狼狈点头,眼皮颤得频频露出眼白。
被大块的食物卡喉,堵塞了气道,咽反射会呕个不停,很难把异物咳出来。尤其是被馒头、点心这几样堵住了,要是再喝口水,馒头点心一膨胀,直接把喉咙眼堵死了。
“那可如何是好啊?”
“快请大夫!赶紧把衙门那小神医请过来!”
“来不及的。”唐荼荼从脑子里搜捡出海姆立克法,逼着自己定神想清了步骤。
她一把把公孙景逸从椅子上提起来,公孙景逸被她这大力惊得面色悚然,直听唐荼荼吩咐了他一连串。
“你要站到他身后,紧贴他后背站,两臂环着他——照做啊!再不吐出来他要窒息了!”
公孙景逸:“噢噢噢!”
他慌慌张张站起来,也顾不上窘迫,用这么个尴尬古怪的姿势把人抱住了。
“抱紧!”唐荼荼一把撩起了瑞方的上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