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3 / 5)

季云却不罢休,捂着脸道:“娘,季菀那个贱丫头打我,你快给我报仇。那兔子是咱们的,不能便宜了他们。”

这话一出,苗氏立即嗤了一声。眼里的嘲讽看得李氏面红耳赤,回头便怒斥女儿,“闭嘴!”

季云没想到母亲非但不帮自己,还骂自己,当即就气哭了。

“爹不疼我和阿松,把钱都给了别人,别人天天吃肉,我和阿松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娘也不给我们报仇,我不活了…”

她坐在地上,竟是耍起赖来了。

苗氏撇撇嘴,看眼已经自己爬起来的刘氏,道:“娘摔倒了,三妹不去搀扶,倒是有心思在这儿吵架,阿云更是,一心只惦记着吃肉。我倒是不知,三弟读了这些年的圣贤书,怎的教出的女儿只学会了不敬不孝还满口脏话了。”

“这是我们家的家事,用不着大嫂关心。”

李氏这两日连连受戳,此时又被苗氏当着外人的面奚落嘲讽,气得脸红脖子粗,梗着脖子就顶了回去。

“既如此,以后还请三婶莫要再踏入我们家的家门。”季菀突然从周氏身后站出来,冷眼看向趁乱又想动手的刘氏,“我倒是奇怪了,三叔在镇里给人当账房,又是抄书,挣得钱都到哪儿去了?以至于三婶撺掇四妹和五弟过来抢几只野兔,又带着奶奶理直气壮的兴师问罪。难不成三叔平时短缺了你们的吃穿?”

李氏被她几句话讽刺得面色通红眼神心虚。

季家从来不缺粮食吃,所以全家其他收入每年都有剩余。秋收卖的钱都给季远做了束修费。季远已学满,今年秋收的银钱便全都存了下来,加上往年存的有好几两,那日分给三房的十两二钱银子,就是这么来的。

李氏向来索取惯了,理所当然的觉得全家的收入都该是她的。这一分,全都没了,简直如同要了她的命。

“奶奶,当日说好了三叔给您养老,您平时吃穿住都跟他们一起。”季菀又看向刘氏,“我们家锅还没打好,不得已,我只能上山打些野味回来充饥。虽然咱们分家了,但一笔写不出一个季字,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您当真要断我们的活路,要让我们全家人跟着一块儿饿死吗?”

苗氏母子以及冯山都看了过来,嘲讽、愤怒、鄙夷。

这还是亲奶奶呢,居然想方设法的要让自己的媳妇和孙子孙女死,简直丧尽天良。

刘氏素来厚脸皮不讲理,才不管别人怎么看,闻言更是大怒,“我是长辈,你是晚辈,本就该孝敬我。打了兔子,也该送过来给我吃。”

周氏想给女儿出头,但她对婆母的畏惧犹存,此时见刘氏满面凶怒,也有些胆怯。再加上刘氏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她本能的要遵从。

“阿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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